的一把利刃。
楚禾微微颌首道:
“军师大人说笑了。我昨日方至青都,王上还未苏醒。不过有宫中王医妙手回春,想来这也是迟早的事。”
这时候,赫绍煊的那只小乌貂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自然而然地蜷到了楚禾怀中。
谢照衡望见这一幕,展颜一笑:
“微臣前来正是为了此事。自从王上昏迷之后,东尧动荡不休,北境蛮族尚有卷土重来之势。于是微臣遍访民间,终于寻得一位良医,或许可为王上诊治一二。”
说着,谢照衡便从外面召进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腰际配着一只硕大的葫芦,看起来倒像是一位名医的模样。
见此情境,楚禾也不好拒绝,便硬着头皮将他们引入内殿。
一边往里走,楚禾一边默默祈祷着这大夫是个庸医,千万别看出来赫绍煊已经苏醒的真相。
谁知那老者风度翩翩地在一方小凳上坐定,先是细细扒开赫绍煊的眼眸检查了一遍,而后便站起身来回禀道:
“回禀王后娘娘,王上既然昏睡多日,想必周身血脉不畅。草民恳请运针治疗,兴许能多一分胜算。”
楚禾一听他果然没看出来赫绍煊是装病,于是立刻点头答应:
“既然先生是军师特意寻来的名医,势必有自己的一套法子,不妨一试。”
她话音刚落,余光便瞧见赫绍煊露在外面的指尖轻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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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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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赫绍煊,楚禾心里多少是有些愧疚的。只是瞧见这老人如插秧一般轻轻松松便下了一排针,她便琢磨着这“江湖庸医”估计也不敢使劲扎人,良心顿时好过了不少。
等大夫运完了针,谢照衡的眉头微微舒展开些许,朝楚禾一躬身便带着大夫告退了。
关上殿门,谢照衡带着那江湖大夫行至寝宫外围一处僻静的角落,忽地顿住脚步,侧目道:
“天权兄,东尧王确实醒了?”
白须老人捋了捋胡须,不置可否:
“师弟果然了解东尧王,只在帐外看了一眼便知他是装的。”
谢照衡眸光微闪道:
“非也。方才我看见殿内桌上竟全是王上喜食的佳肴,心中便已生疑。王后娘娘昨日方至青都,又怎么会通传这些的呢?再者,王上那只乌貂向来警觉,竟能如此自然地与王后亲近,也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老人恍然道:
“师弟果真明察秋毫。方才我也是运针时才发现他脑后之创早已愈合。依他之前所受的重伤,能这么快恢复倒也稀奇。”
谢照衡低眉浅笑:
“这有何稀奇。我曾听闻那位新后生来天赦入命,或许…还真是她将福泽带到了东尧。”
白须老人亦笑了笑:
“你我师从玉阙阁,学的是纵横天下的策术,何时开始笃信天象了?”
“师兄莫见怪。占星学虽然大多玄妙莫测,却也有一定道理。若她日后真做了这母仪天下的皇后,岂不是正顺应了那则预言?”
老人忽地收起了笑,脸上浮起一层肃然:
“那——倘若东尧王执意不醒,误了大计,你该如何是好?”
谢照衡沉吟片刻,一双鹰一般的眸子忽地抬起,目光放远望向四方的天空:
“别担心,有人自会替我们催他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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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关上之后,赫绍煊一个翻身没能起得来,又重重跌回了床榻上。
他扶着腰,侧脸咬牙切齿地望着楚禾:
“楚禾,你想谋害亲夫么?”
楚禾一听这话,声音嗫嚅道:
“谢军师是朝中重臣,若是不让他们进来,岂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