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瘦弱的孩子趴在炕上,细心的守着闺女。且一旁王老太太也在,王爱珍放心的到院儿里去给菜地锄草。
等到四点,孩子睡醒洗了脸。王爱珍喂她喝葛根粉,平日里都只喝一勺两勺的,王爱珍今儿突发奇想,拿着勺子假装喂石头。
“真的不喝了吗,你要不喝就给哥哥了。”
小姑娘瞪着水润的大眼睛在他们俩中间来回的转,终于又张开口喝了一勺。王爱珍高兴极了,小精灵也高兴的直蹦跶。公主原就是小孩,如今神魂受损更增孩子心性。
王爱珍发现了这个,和石头俩人配合默契,倒喂小闺女吃了五六勺的葛根粉。
随后,小家伙吃饱了。把妈妈手里的碗,推到了石头面前。
王爱珍笑笑:“是要给哥哥是嘛。”
宝贝眨了眨眼,在男孩几次推辞后,嘴唇张了几次才发出声音“吃。”
这忽然蹦出来的字,临近的俩人自然都听到了。王爱珍转头亲亲闺女:“妈妈的亲宝,又说一个字了。”
高兴罢,她把小碗塞给男孩“快吃吧,就两口的事儿。这是妹妹要给你的,不用不好意思。”
小精灵也蹦跶:赶快接着,这是公主给你的,你接受感谢就是了。
吃完了那丝滑香甜的葛根粉,他带着小公主在胡同里画了格子,他拿着沙包跳房子。小姑娘先是盯着看,随后站起来往他跟前走。
王爱珍赶快跟在闺女后头,俩手母鸡展翅一般在后头护着,就怕她一个腿软摔倒。
石头也回身接住妹妹,把手中的沙包递给她:“来,我教你玩。”
女孩动作慢,做什么都慢半拍,而身边的男孩则耐心十足,牵着她的手卡带一般的做着动作。点漆双眸中满是温和的暖意,如西照的日头,明媚却不灼热,光亮却不刺眼。
这温暖的一幕刺痛了从隔壁出来的吕杏,女孩的眸底闪耀着惊讶与错愕。这个温和的男孩真的是自己前世的丈夫吗?那个征战沙场,如一把出鞘利刃一般闪着寒光的男人?
吕杏呆呆的站着,眼眸在那一大一小身上打着转。老杨家哪来的闺女?他们家不是仨儿子嘛。
老大以后做了村支书,带着村里人搞养殖。老二开了运输公司,老三在部队是首长,他丈夫的顶头上司。
到底哪里出了差错?重生的金手指,先知的预见,怎么才刚开始就出了这么大纰漏。
本以为重来一遭,她能弥补前世瞎眼的遗憾。——抛夫弃子,跟人跑了。最后落了个在红灯区当鸡的下场。
王爱珍看到了她,朝她伸伸手:“杏儿,过来,过来跟他们一起玩吧。”
吕杏脸上带笑,在心底暗暗鄙夷。我都多大的人了,谁耐烦跟小孩子玩。“不了,我还得去挖野菜呢。”
看到她手里的小篮子,王爱珍也不强求。笑笑嘱咐:“那你小心些,看那些哥哥姐姐们都挖啥,跟着挖就对了。”
女孩点点头,目光胶着在那跳房子的俩孩子身上。石头感觉到了身上的视线,抬眸顺势回望。
在接触到那道视线后,吕杏不由的打个冷战。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对,这才正确啊!这男人自小就是这样,饿狼一般的凶狠。目光冰冷的像是从南极投射过来。
前世,他们过了十多年,她也从未见他有温情的时候。不着家是常事,就是在家也冷硬的跟块儿捂不化的寒冰一般。否则她也不会狠心抛下他们父子。毕竟他还是挺负责任的,挣的钱都交给她支配。
低着脑袋,女孩转身离开。路上暗暗的唾弃自己:你怎么这么怂,他如今只是个八岁的小屁孩,你今儿这表现都对不起你的岁数。
石头耐心的陪着小公主跳房子,她路都走不稳,跳这样的高难度动作是无法完成的,每次到了下一格,都是男孩夹着腋下将她抱过去。
小脚将沙包踢到哪里,她就朝着哪里走。随后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