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了笑,正经解释:“我不知道你听谁说的,我没去相亲,倒是让季老板帮忙给你姣姣姐介绍对象,也算不上相亲,就是交交朋友。”
听她简单几句话,陆时迦眉头慢慢舒展开来。他这两晚脑袋里一直纠结她写下的“等你回来”以及电话里那句“我说话算话”,在心里骂了很多遍“骗子”,甚至暗暗发誓再也不要跟她一起去看电影,现在回过头看,想法真的有些幼稚了。
“你要是有疑问,完全可以直接问我,这是有效沟通。你不是挺直接的么?怎么就只知道生气去了?我说了我说话算话。”
陆时迦兀自挠了挠头,不算是辩解:“我气昏头了……”
“现在不气了?”祈热听他声音缓和下来,也跟着柔和了些。
陆时迦顿了顿,有些尴尬,“不气了。”
祈热笑了一声,转而故作凶样:“不气就赶紧上来!我要饿死了!”
陆时迦立马迈开步子往上爬,先去护士台问了情况才往病房去。到了病房门口,恰好有人入住,将病房里另外一张病床占去,里头立时有些拥挤。
他往里头走,就见祈热靠坐在床头,看着有些憔悴,嘴唇干燥得轻微起了皮,整个人似乎瘦了一圈。
一个月没见,祈热抬头瞅他,每年夏天他都要晒黑一些,今年不那么明显,看着还是挺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也蹿高了点,他人从床尾走到床头,莫名给人一丝压迫感。
陆时迦几步到了她跟前,看她一眼没做声,转而去看柜子上的病历单。
“想吃什么?”他好像不敢看她,刚才都是匆匆一瞥,这会儿直接盯着手里的病历单说话。
祈热被他传染,也有些不自在,“汤吧,医生说要多喝水。”
陆时迦点了点头,“我下去买,很快回来。”他放下病历单,又绕过隔壁床出了病房。
再回来时,护士又给祈热挂起了止痛药水,走前嘱咐:“结石的话,待会儿药效过了还会疼,得忍着。”
祈热一听,腰侧似乎立马就抽了一下,她按着腰,想起那股绞痛就已经有些焦虑。
陆时迦回来的路上给祈凉打了电话,告诉他得留在医院,祈凉听了后说要来,被他一句“明天再来吧”劝住了。
他的私心明显,不过是想单独跟祈热待一会儿。
祈热挂着水,只有一只手方便,于是又回到了她因为烫伤住院的那次,陆时迦端着碗在旁边,她一只手用勺子舀汤。
虽然饿得不轻,她吃下三分之一就饱了,剩下的又全数落到陆时迦肚子里。
等收拾完毕,陆时迦找了把椅子坐到祈热床边。隔壁床的男孩拿着手机外放,看的是《舌尖上的中国》,边看边喊他妈,指着视频里的蒸年糕说想吃。
因为有其他人在,陆时迦一肚子的话没处说,只是时不时地看一眼输液袋,及时地按铃喊护士来换。
祈热躺了下去,歪着头看陆时迦,想起先前电话里提过的,开口问他:“电影票买好了么?”
陆时迦身子往下压,双手往病床上枕,下巴则压在手臂上,“没有……”
答案在祈热意料之中,她“哦”一声,“那算了。”
陆时迦伸了一只手往前,隔着被子压住祈热的手,压着嗓子说:“不能算!”
紧接着说:“大家都在家看奥运会呢,随时去电影院都能买到票,等你出院了我们就去!”
他这边刚提到奥运会,隔壁床的男孩忽地用方言朝病房外的人喊:“妈!刘翔摔倒了!”
男孩的妈妈进来,说的是普通话,“你小声点!这都上午的新闻了。”
男孩没意识到,仍旧大声地说话。
祈热倒不介意,闭上眼后稍稍翻了身,冲陆时迦说:“这袋输完你就回去。”
“谁说我要回去了?我要在这儿!”陆时迦急得看一眼点滴,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