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双蒲扇般的大手把扁担挥得虎虎生风,别说忙着躲闪的冯如珠了,就是第一时间躲去角落的五皇子看了也怕不小心挨上那么一下。
“五郎!五郎救我!”冯如珠哭喊道。
五皇子没有办法,正要说些什么缓和局面,一声带着薄怒的声音比他先一步出口:“都住手!”
疯了似的老妇令行禁止,立即停下了攻击,扁担从她蒲扇般的大手中落下,她转过身,规规矩矩向走出林中鹿径的秦秾华行了大礼。
“民妇叩见玉京公主。”
秦秾华不辨喜怒的视线从地上的昏迷男子一直移到五皇子脸上。
她一句话都没说,五皇子已经开始条件反射地心虚。
“玉京公主——”
冯如珠不知反应过来了什么,忽然扑在地上就开始痛哭。
秦秾华无动于衷,眼角余光都没有朝她瞥去一眼。
她望着五皇子,冷声道:“回庵再说。”
……
无名庵的后院,鸦雀无声。
上官景福在厢房里一脸凝重地检查男子伤势,后院简陋的石桌前,人未走,茶已凉。
秦秾华叹了口气,说:“竟是这么个乌龙……我还以为你当真被冯如珠吸引,不想却是认错了人。”
五皇子忐忑道:“阿姊,这下要如何是好?”
“索性你们两家还未交换庚帖,弄错了人,现在清楚了便是。冯如仪便在此处,她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你若真情实意道歉,她应该不会介意……”
五皇子欲言又止。
“怎么了?”秦秾华问。
“没……没什么……”五皇子吞下未尽之语。
那冯如仪是善解人意,可她的庶妹冯如珠却刁蛮跋扈,别说她不会忍受他吃干抹净就跑,便是阿姊若是知道他们已经……决计也饶不了自己!就是疼爱自己的周娘娘,也一定会逼他娶了冯如珠!
这事,绝不能让阿姊和其他人知道!
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后院,冯如珠还在隔壁偏殿里等他去哄,他走得匆忙,没有留意到身后的少女唇边带着一缕莫测的微笑。
身后侍立的结绿上前一步,说:“公主,结绿重新给你沏一壶茶吧。”
“不必了。”秦秾华说,目光注视着厢房内忙碌的上官景福。
上官景福注意到秦秾华的视线,走到窗前行了一礼。他正要关上木窗,厢房里的乌宝走了一步,将他拦住。
上官景福神色疑惑不解,而乌宝只是朝他摇了摇头,并未多说。
他心里忐忑,一边猜测着男子身份,一边走回床边。
昏迷的男子在这时渐渐醒转,得知面前的是大夫后,他立即抓住上官景福手腕,迫切询问下/身的伤势。
“这……”
上官景福下意识看向窗外,玉京公主依然看着这里,明明相隔甚远,她意味深长的神色却让他觉得,这屋子里正在发生和即将发生的所有对话,都在她指掌之中。
“大夫……我的伤,还有办法吗?”男子颤声问。
不能人道,对每一个男人来说都是灭顶之灾,即使是清心寡欲的和尚,除非刀架在脖子上,否则也不会轻易舍弃那命根。
男子的命根只是伤到,并非不能留下,若是好好医治,完全可能和受伤前一样。
可……这是公主所愿吗?
为何公主偏偏今天带他上山义诊,她为的,当真是山上那些女冠吗?
上官景福心中胆寒,而握住他手腕的男子还在苦苦哀求:“大夫……你想想办法,若能救我,日后必有重谢……”
上官景福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你身上大多是皮肉伤,脸上的布条因为和肉长在一起,只能用剪刀剪开,届时可能会有些疼,此处没有麻沸散,所以……”
“无碍!我能忍!”男子急忙道。
他看向窗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