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对穆氏来说,六皇子就是那枚逆鳞。没了六皇子,穆氏就会变天,而没了穆氏——六皇子只是死物。”
“……”
“这是阿姊教你的第一个道理——给别人出路就是给自己活路。”秦秾华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全歼。”
虽然秦曜渊没念过书,但总觉得有哪儿不对。
“走罢。”她说。
舆车再起,第二次停下时,对面不远就是舒太后的寿康宫。
寿康宫的宫门上没有挂灯笼,宫殿里面也是黑黝黝静悄悄一片,如果不是知道这里白天时人来人往,秦曜渊都快以为这里是座无人的冷宫。
“加上这次,舒太后已经两次对你伸出援手。在你心里,她是能在这宫中说一不二的人吗?”
秦曜渊想了想:“……是。”
秦秾华没有立即说他是对是错,而是慢条斯理地说:“玉京舒氏在狐胡朝时就是朝廷重臣,正因如此,舒家的女子只能是四妃之一,而看似风光的太后之位,不过是既得利益者扔出的一根鸡肋罢了。”
她说的这些都是宫中的禁忌,众人避讳之事,但她说这些的时候,神色一如既往的平常。
“穆氏放你一马,不是给舒太后面子,而是给舒太后的胞兄舒遇曦面子。他给舒遇曦面子,只不过是他以为舒遇曦和舒太后同党,惹怒一个,就会带上另外一个。”
“他们……不是吗?”
“这就要你自己去发现了。”
少女的目光从漆黑宫门里移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