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我要找她理论。”
说完,李小茹拔腿就往外走,闻芳菲回过神,连忙拽住她,“琴房本来就是公共的地方,是我们非要把古筝放在这里。老师没有义务帮我们,她一定会反过来责备我们没有把琴拿走,你把琴房的老师得罪了,以后在学校还要不要练琴了,我们还有两年才毕业啊。”
李小茹冷静下来,
她知道身为弱小的学生,在学校得罪任何老师不会有好果子吃,“既然不想帮忙,为什么又要答应得好好的,这不就是言而无信吗?怎么会有这种人,太气人了。”
“老师没有言而无信,你难道忘了,周四晚上,她帮我们锁了门的,大概因为周五我们走的时候太晚了,她回头就把这事儿忘记了,你应该谴责割琴弦的那个人,而不是怪老师,”刘嫚比李小茹镇定许多,“再说,现在追究老师的责任也没有意义,想办法补救才是最重要的。”
闻芳菲蹲下来,仔细观察自己的古筝,发现问题不大,松了口气,“幸好,这个人只是割断了琴弦,没有伤害琴体本身,去乐器店请师傅把琴弦全部换掉就可以了。”
刘嫚说,“你这把琴,面板和背板是泡桐木,装饰板是最好的紫檀木,价值不菲,木质光滑,边缘都有包浆了,我想它应该跟了你很长的时间,你很爱惜它。”
闻芳菲点头,刘嫚果然很懂琴,
“它是我父母买给我的第二架古筝,当年就花了5万,我已经用了十年,非常顺手,一直舍不得换。”
刘嫚伸手摸了摸闻芳菲的古筝,这么好的古筝,差一点就被糟蹋了。刘嫚对闻芳菲说,“我猜这个人是害怕做的太绝,自己会有麻烦,万一我们报警了,他可不止要赔偿你的琴了。他应该只是想警告你一下,不要再帮助我们演出。”
闻芳菲和李小茹都愣住了。
“单纯割断古筝的琴弦,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经验丰富的师傅,或者我们自己有材料的话,一两个小时就能换好弦,并调试好音调,但如果是在演出前,来这么一出,那么我们一定毫无办法。可是现在,这个人岂不是反而给了我们提示,让我们加强防备吗?我想来想去,他的目的只能是让你离我们远一点,否则下一次,他就要把你的琴给砸了。”
刘嫚的确不懂现代社会的人情世故,却深谙害人构陷的雕虫小技,这些都是冷宫女人玩剩下的小把戏。
听了刘嫚的分析,闻芳菲气笑了,这个坏人把刘嫚的流言蜚语传播到她们系里还不够,居然还打起自己的古筝的主意来了。
问题是她吃软不吃硬,他越横,她越不怕,刘嫚和李小茹这场演出,她还就一定要参加了!
“不过畏畏缩缩,只敢在背地里搞小动作的小人,我们不用怕她,”闻芳菲大无畏道,“我现在就把古筝拿到店里去修,修好,我们再回来排练,反正今天是周日,一整天都有空。”
“我们陪你一块去,”刘嫚和李小茹异口同声道。
路过琴房老师办公室时,李小茹朝那位女老师冷瞥了一眼,女老师看到了闻芳菲手里断了弦的古筝,也很吃惊。
“你的古筝怎么成这样了?”
“不知道是谁,趁琴房没锁,进去故意割断的。”
女老师面色有些尴尬,她现在才想起来,周五晚上,这个三个姑娘走的时候,她忘记锁琴房的门。
刘嫚问她,“周六都有谁来过琴房?”
“太多人了,你们不是马上就要办重奏音乐会吗,好多学生都趁周末来这里练习,”女老师拿出琴房预定的登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
女老师想不通,就算有学生误入了一间摆放有古筝的钢琴琴房,也不至于素质这么底下,弄断人家的琴弦吧。
大多数人,第一反应肯定是明白这间琴房已经被人占了,赶紧退出来,换一间琴房。
女老师在这工作了十几年,头一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