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脸色大变,跪在地上请罪。“此药中含有一方罂花,与龙涎香合在一起可致人精神亢奋、错乱,仿若成仙,若是、若是上了瘾,药毒积在体中,便是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陛下身体本就虚弱,一次大剂量服用,身体承受不住,脏腑受了伤才呕血抽搐。”
殿中一静,顺王好谋划,怪不得陛下接连委于他重任,恶了吴氏都不曾迁怒于他,原是有药在手。
楚明帝双目血红,额头青筋暴起,手指指着顺王不停地颤抖,“处……死……”
局势已定,顺王下药谋害楚明帝也证据确凿,他翻身无望,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双眸溢满了恶意,大声吼叫,“本王不是谋逆!一切都是遵了父皇的旨意,楚瑾,你才是乱臣贼子,父皇想杀的人是你!”
目露癫狂,对着怀王等人,“你们不是忠臣吗?你们不是最喜欢揣摩圣心吗?父皇最疼爱的儿子是本王,最忌惮厌恶的是他!”
众人皱眉不语。
太子却是没了耐心,慢条斯理地朝着他走过去,一手握了身旁侍卫的剑柄抽出来,往他的头上一挥,鲜血喷射。
“咕噜噜”一颗人头落在楚明帝的眼前,脸上还带着死前的不甘和狠毒,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楚明帝白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崇明殿戒备森严,消息也被牢牢地封锁住,殿外人无法窥探到里面的局势如何,心中焦虑不已。
寿康宫中,嘉玉长公主不停地走来走去,直教人心慌。太后端坐在殿中,见此就蹙了眉头,沉声道,“才过酉时,崇明殿一时半刻是收拾不干净的,嘉玉,不要惊慌。”
“母后,这么大的事你教儿臣怎能不慌。若是成了是最好不过,可若是败了,寿康宫和你我的寸亡就在顷刻之间。”嘉玉长公主盼着顺王成功杀了太子,可是太子城府颇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果不是楚明帝的身体实在拖不下去了,她也不敢同意顺王贸然行动。
太后将手中的佛珠放下,抿了一口茶,“哀家在宫中四十余年,不知见过多少腥风血雨,始终屹立不倒靠的便是一个字,稳。顺王败了,寿康宫也不会倒。”
长公主不解其意,忙询问道,“母后,我们和顺王是一条船上的人,您有何计策可保即便船翻了,你我也安然无恙?”
“一切皆是顺王所为,和哀家可没有干系。”太后脸色不变,“哀家的母族顶多在朝堂上为顺王说过话,提供过方便。哀家是皇太后,大楚看重孝道,太子要拿这点对付寿康宫是不够的。”
“可那药?”长公主有些迟疑,“是本宫交由顺王的。”
“你放心,痕迹哀家已经命人处理干净了。”太后朝殿门看了一眼,“先前派往东宫的嬷嬷怎么还未归来?”
今日之事隐蔽,太后有意查探东宫的动静,便以太子侍疾至孝的名头赏赐东宫,命几个嬷嬷太监到东宫而去。
可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嬷嬷们居然还未归来,太后眉头紧锁,赏赐对东宫而言是荣光,不该出岔子。
东宫,章洄若是知道了太后的想法可是要嗤之以鼻,这荣光,她还真不想要。
懒洋洋地瞥了一眼殿中跪着的几个嬷嬷,她吹了吹指甲,“嬷嬷们敢对本宫不敬,定是规矩没有学好,本宫今日就好好教导你们一番。”
太后宫中的几个嬷嬷跪在地上,手上举着托盘,敢怒不敢言。太后赏赐太子妃,太子妃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竟然还趁机找她们的茬,等到她们回了宫定要狠狠地告太子妃一状,皇宫之中终究还是太后娘娘做主!
章洄听了太子表哥的嘱咐,在他侍疾的几日深居简出,除了东宫之外的人也一律不见。其他宫殿诸如储秀宫、钟粹宫的人吃了闭门羹也未多说什么,直接便回了。单只寿康宫的人,眼睛长在了额头上,在殿外大声叫嚷,言说自己奉了太后娘娘的吩咐行赏,太子妃若不让她们进去便是对太后不敬、对长辈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