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是靠丑出名了？
柳洳雨眉头微蹙，“我怎么就不能出来？”
难道长得丑连门都不配出？
“你，你不是……没什么。”大夫结结巴巴道。
这时候，柳洳雨便已经不对这个郎中抱什么希望了，她抿了抿嘴，还是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病情，指着自己的左脸，“你看我脸上这些东西，是不是中毒引起的？”
要说是胎记，那也太夸张了，柳洳雨就没见过这么会长的人。
郎中忍着恐惧，看了她好几眼，对她说：“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探探脉。”
探过脉后，大夫道：“小姐气血亏损，体内阴寒，却没有中毒的迹象。”
柳洳雨戴上面纱，点了点头，拿出腰间的荷包，“多少钱？”
郎中匆忙地摇了摇头，“不用不用。”只要这座瘟神不再来就好了。
柳洳雨定定地看着他，盯了好长时间，眼前的人眼神躲闪，不敢看她，脸色灰白，活活像是自己能把他吃了一般。
柳洳雨抿了抿唇，“你怕我？”
大夫连忙道：“绝对没有，我没有怕您。”
身子却在瑟缩，仿佛他承认了，柳洳雨就会对他做什么一般。
柳洳雨淡淡道：“那就好。”
她站起身，将半贯铜钱扔到了桌子上，不再看那郎中的表情，扬长而去。
这大夫，可也太不靠谱了。一点医者素养都没有。
又去了两家医馆，都和第一家是相同的状况，看到柳洳雨的脸后便瑟瑟发抖，有一家医馆的学徒都被她吓哭了。
别说问他们缺不缺人了，柳洳雨连脉都不想诊了，重新戴上面纱，转身就走。
她丑怎么了？吃他们大米了？还带歧视病人的，她要是长的美若天仙，还用去看脸吗？
柳洳雨感受到了世界对她的森森恶意，心情极差，在心中疯狂口吐芬芳。
这些小医馆都这样，那她找间大医馆总好了吧，就去阜城最有名望的医馆，她不信他们也是这样对待病人的。
正想着找人问路，一对母子走了过来，柳洳雨还没去问，就看到那个孩子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哭声极具穿透力。
“我就要糖葫芦！我就要糖葫芦！你给我买，给我买嘛！”
幸好不是被自己吓哭的，柳洳雨松了口气。
不对，呸，都被那些人给洗脑了，难道这小孩不是因为自己哭，自己还要感谢上天吗？
她们身后的糖葫芦小贩神情尴尬，停下了吆喝声。
小孩的母亲不为所动，冷哼一声，“那你在这坐着吧。”
说完转身就走，匆匆掠过了柳洳雨，往巷口走去。
小孩意志十分坚定，完全不吃她这一套，吼得撕心裂肺。妇女总不能真的不要他，无奈之下，又退了回来。
不同的世界，同一个熊孩子。
只见妇女弯下腰，低声哄了孩子两句，孩子完全不听。
柳洳雨耸了耸肩，算了，还是向那个卖糖葫芦的小贩问路吧。
妇女便恼火了，“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叫柳五小姐来抓你了。”
柳洳雨停下了脚步，不敢置信地望着那里。
这阜城，大概只有一个姓柳的富商，那富商家中大概也只有她一个五小姐吧。
“柳家五小姐最爱吃的就是你这种不听娘话的小孩儿。”
小孩立即不哭了，乖乖地站了起来，抽抽噎噎地打了个哭嗝，去牵妇女的手，“娘，我不哭了，你千万别叫柳五小姐。”
柳洳雨心中有一排问号刷过，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听话就对了，家里过得紧紧巴巴的，哪里来的钱给你买糖葫芦？”母子二人经过柳洳雨，“你听话点，等你爹发了月钱，我再给你买。”
小孩儿笑了起来，嘴十分甜，“娘，你真好。”
“只要你一直这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