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杏之扁扁嘴巴,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酒醉后的姑娘有些难缠,香净颇有体会,很早之前,姑娘偷喝了贺老太爷的陈年好酒,醉醺醺地闹了一整夜。
香净让阿渔看着她,自己去为她准备热水沐浴。
蒲月蹲在地上,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她,似乎没有见过这般模样的姜杏之。
姜杏之也看向她,眼睛忽然一亮,哒哒跑去书房。
阿渔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姜杏之已经走到坐屏旁了,她吓了一跳,以为她想出去,跟上去发现她走向书房才松了口气。
姜杏之拿起笔,在纸上潇洒地写下几个字,塞到蒲月的项圈里,挥挥手:“去吧!”
蒲月舔舔自己的爪子,尾巴翘得高高的:“喵~”
阿渔也不担心,毕竟蒲月现如今在府里比她都威风。
姜杏之脑子正迷糊着呢!写完了信就抛到了脑后,由着阿渔牵去了净房。
手里的纸条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字:要见你。
字迹潦草,张狂,看着气势汹汹的,陆修元挑眉,摇头失笑。
夜深人静,姜杏之已经忘记她还给陆修元送过信,躺在薄被里,睡得十分香甜。
忽然屋内出现了一道高大的黑影,慢慢靠近帐幔,一团白绒绒的东西从黑影怀里跳下来,率先钻进帐内,拉出一条缝隙。
黑影身姿提拔,仿佛是来做客一般,万不会让人想到他是在夜探春闺,伸手撩开帐幔,举止斯文,月光透光窗户洒下,黑影俊美隽秀的面容格外神秘。
陆修元看着睡熟姜杏之,俯身轻嗅,馨香中带着一股淡淡的酒香。
姜杏之云鬓娇容,净白的面颊上还带着薄红,十分可爱。
陆修元指腹摩挲着她软嫩的面颊,心里突如其来涌上一股可惜,可惜没瞧见她醉酒后的娇憨。
陆修元薄唇微启,道了一声:“小骗子。”
把他骗过来,自己倒是睡得香甜。
似乎感知到有人在骂她,姜杏之忽然动了动,小脚伸出薄被外,小巧精致的玉足在黑夜中依旧白嫩显眼。
陆修元眸子微暗,将窜到她小腿上的薄被往下轻拉,看着她脚腕上的银铃,忍不住用食指碰了碰,唇角相处一抹笑,帮盖好了被子。
·
次日姜杏之醒来,脑袋有些痛,手指按着额角揉了揉,脑中忽然闪过几道画面。
帐幔微动,蒲月从外面钻进来。
姜杏之迷蒙的眼睛瞬间瞪圆,她昨天夜里是不是让蒲月帮自己送信了?
蒲月仰着毛茸茸的脖子,姜杏之才发现她脖子上竟然挂着一只她小拇指大小的哨子,她狐疑的把她抱起来,这口哨是哪里来的?
她摸摸蒲月的项圈,里头并没有东西,那是她做梦梦见让她蒲月送信的吗?
姜杏之满头疑问,恰好阿渔走了进来。
阿渔看她抱着蒲月,指指她的脖子:“今早我发现蒲月脖子上带着口哨,想是元蕴道长送给姑娘的。”
姜杏之难以置信地问:“我昨晚真让蒲月去隔壁啦?”
阿渔点点头。
真是……
姜杏之觉得自己脑袋更疼了。
一整日,姜杏之都没有心思作画,拿着口哨,一脸深思,晚膳都没有用几口。
阿渔看不下去说道:“姑娘,你要是好奇,你就吹一下嘛!”
“要是我吹了什么都没有发生怎么办?”姜杏之小心地问。
阿渔疑惑道:“那姑娘想要什么呢?”
姜杏之摇摇头,不敢说。
只能在心里嘟囔,她想立刻见到道长。
阿渔帮她灭了灯:“姑娘早些睡吧!昨日你醉酒估计歇息的不好。”
姜杏之“恩恩”点头。
屋内寂静,姜杏之将口哨挂在了自己脖子上,双手握着,试探地含住,吹了一声,声音脆亮。
姜杏之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