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凭什么?”松溅阴觉得这句反问可笑极了,他不由嘲讽道,“我说了,她是我的人!”
“她不是。”
“她不是我的人,难道能是你的人吗?”
苍柏摇摇头,缓慢又坚定地说道:“当然也不是。”
“盛鸣瑶……就是盛鸣瑶。”
——没有人能给她定性,也没有什么能轻易将她摧毁。
明明是这般弱小脆弱的人类,却偏偏拥有无比强大开阔的心胸,令人甘愿为她沦陷,令王甘愿俯首称臣。
哪怕是回到了过去,可盛鸣瑶永远都在向前走。
想起了曾经所见的种种,苍柏抬起眼,目光虚虚地落在了松溅阴所在的方向,旋即摇头轻笑。
漫长枯燥的岁月,总要给自己找些乐子,才不显得那么无趣。
所以哪怕苍柏同样是带着记忆进入了幻境,可他宁愿用封闭自己的记忆作为交换,更改了部分“设定”,再一次来到了盛鸣瑶的身边。
只要今日一过,苍柏就只是幻境中“梧州苍家的苍柏”,这一次的结局究竟如何,连他自己也不知晓。
苍柏也早已厌倦了去见证那些既定的结局。
在漫长到看不见尽头的岁月中,总要给自己找些乐子,才让光阴不显得那么繁琐无趣。
这一刻,苍柏的眼眸干净灿烂得像是盛满了盛夏之夜的细碎星光。他没有看向松溅阴,反而使对方神色更加阴郁,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地惶然。
松溅阴在害怕。
他在害怕什么,自己也不清楚。
然而无论松溅阴如何害怕,苍柏也会开口。
“——阿鸣姐姐不属于我,更不属于你。”
“她从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她活在这世上,就是她自己而已。”
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苍柏也没说话,他很是顺手地捏住了左手旁放着的茶杯杯柄,拿了起来,轻轻抿了口茶。
不等苍柏将茶杯放下,就听一旁的松溅阴忽而冷笑,随后笑声越来越大,直至染上了几分癫狂。
“呵,‘不属于’?苍柏——苍表弟,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说完这句话后,松溅阴骤然发难,猛地掀起手旁的桌子上面滚烫的热茶直直地冲着苍柏砸了过去。
早在松溅阴动手的前一刻,苍柏就已察觉到了不对,他侧身避开,以扇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