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连水想了一下:“那你押得谁?”
掌柜嘿嘿笑道:“这不是请您给指一指嘛。”
柴连水望了他一会儿,就在掌柜反省自己是不是不该这么冒失的时候,柴连水从衣兜里掏出了二银子抛给他:“两人我都押。”
掌柜傻眼:“还能这样?”
然而柴连水已经走远了。
在虞人高马大,苦了只有一身骨头的柴连水了,磕磕绊绊的把人送到门口时,云初正在那里等着。
柴连水于公严谨,于私也是个心大的,看到云初也如同平时并未有两样,云初温声打了个招呼:“柴大人,这么晚了,世子爷让您费心了。”
柴连水摆摆手,示意不用,便转身告辞了。
镜南堂内,云初拿了帕子给左虞擦脸,他的轮廓硬朗分明,分明是醉意深沉,但脸上的表情却仍然让觉出几分戾气,下巴那里也多出了许多青色的胡茬。
云初伸手去摸,硬硬的,扎手,如这个男人一样。
正要收回手的时候,冷不丁的却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她对上左虞那双眼睛。
原本对着她带笑的眼睛此时多了许多红血丝,但是不变的是,那双眼睛看着她的时候,依旧狂妄与专注,他把她的手抓至嘴边亲了一口,轻佻道:“调戏我?”
云初伸手一根指头在他掌心挠了挠:“不喜欢?”
左虞眼睛沉了沉,突然抬起身子把人死死揽在了怀里,那力道大的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酒气铺天盖地的涌进云初的鼻尖,紧接着是嘴里,他蛮横又粗鲁,对她丝毫不怜香惜玉,酒气飘飘散散晕得不止一个人,那双大掌攀至胸前的时候,云初察觉到了,粗粝的指尖如同他的动作一样,像一头出栏的猛虎,遇神杀神。
“我是谁?”
他嘴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柔软的樱唇,手上也不客气的使劲的揉他爱的那两团绵软,力道弄得她疼,疼痛里却又泛起阵阵酥麻,欲罢不能。
云初不退反迎,学着他的样子,双臂死死的环住他的脖颈,喘着香气的红唇里吐出的字眼全是魅惑,“你是左虞,现在是我的世子,以后是我的男人。”说着,身子往他身上贴得一丝缝隙不留,天青色的对襟褂上立时凸出一只大掌的形状,紧接着,又换了另一边,起起伏伏,如大海的波浪一般迷人。
左虞红着眼睛,像要吃人一般,狠狠捏了一把云初腰间的软肉,“今天怎么这么大胆,嗯?”
云初挂在他身上,指尖描摹着他的唇,吐气如兰:“你不喜欢吗?”
“喜欢,无时无刻不喜欢。”
说着,他把手从云初的衣服里拿出来,大开的衣襟里布满了红痕,足以可见他手下的力道,“疼吗?”
云初摇头:“不疼。”
——
“我除了你谁都不会娶。”
“你为什么不娶云江公主?”
两人异口同声的话,偏偏成了一问一答。
云初心里又甜蜜又忧心:“云江公主不会比我差的,要不你就娶了吧。”
左虞的脸色一瞬间冷了下来,“你想让我娶别的女人?”
他用拇指搓了搓嘴唇,那里有她刚刚咬下的伤口:“刚刚是谁说是她的男人,亲的时候甜言密语,亲完就翻全不认帐了是不是。”
云初咬着嘴唇,寻思着不如就说了算了,但是一想到新棠,那股冲出来的气儿又散了,只好叹了口气。
这幅模样落在左虞眼里,简直就是十恶不赦了,他哼了一声,一言不发的走了。
翌日,云初在出门去往荣华园找新棠的时候,无意间听到阖府的下人都在议论自己和左虞的事。
“也不知道她是使了哪门子的邪术,勾得世子爷连圣上的命令都敢违抗,放着高贵的云江公主不要,非要娶这个一穷二白的丫头。”
其实这早不是什么秘密了,这么晚才听到小话,已经大大超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