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零点前,应该能出去一会儿。”
“想要什么新年礼物?”寒假回家不能经常见面,沈琰挨近她松松拥住她,黏糊地亲了亲。
“什么都好啊,你呢,想要什么?”在他直勾勾的眼神下,梦夏瞥了眼司机,悄悄亲了他一下。
沈琰终于满意:“算了,留点惊喜。”
很快到了家属院,这两天一夜的行程和做梦一样,梦夏脚步轻快得像能飞起来。
走进院子,她低头给沈琰和爸爸发了条同样的信息:[到家了。]
两人回复都很快,沈琰:[晚上视频]
梦文昌:[嗯。]末了可能是觉得敷衍,又补发了一条:[有事随时找爸爸。]
梦夏从未感到如此幸福,边回复信息边推开客厅门,脸上还挂着笑,视线里先是看到一双精致的细高跟,她缓缓抬眼,看到坐着的人瞬间错愕。
“妈,你怎么回来了?”
离过年还有四年,李月来以往都是挨到最后一两天才回来。
除了妈妈,外公和舅妈也坐在客厅,三人神色各异,却如出一辙的严肃,梦夏目光惶惶地扫了一眼,连忙按黑手机收进口袋里。
“和同学去农家乐?”李月来看着梦夏,语气不凶却无端叫人不安。
梦夏强撑着站在原地,不知道妈妈知道了什么,嘴唇嗫嚅,半晌才发出小小的一声:“嗯。”
李月来盯着梦夏,点开手机往茶几上一放,“自己看。”
梦夏脑子里千丝万缕扯成一团,茫然不知所措,脚步极慢地走过去,低头一看,脑袋轰的一下,完了。
是梦文昌电影首映礼的报道,大概是没走的记者偷拍到的照片,她和沈琰牵着手面向梦文昌,照片很远,光线也不清晰,但熟悉的人足以一眼认出是她。
“解释一下。”李月来说。
梦夏心脏紧缩,血液直往脑袋涌,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泪意直逼眼眶。
“怎么回事?”李月来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
“我只是想爸爸了”梦夏一开口,眼泪一串掉下来。
李月来心一抽,也被逼红了眼,指甲在掌心刻下一排月牙,压下一口气问:“那个男孩是怎么回事?”
梦夏低着头不说话。
李月来气急攻心:“早恋、撒谎、和男生偷偷跑去北京,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梦夏无声流泪,肩膀轻轻颤动,纤薄的身子孑然站在客厅中央,弱小又无助。
“和那个男孩说清楚,我已经和你班主任联系过,下学期转到重点班。”
梦夏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哀哀地问:“我没影响成绩,妈能不能不转班?”
“这由不得你,那是什么样的学生,旷课、打架、不学习,你就是被他带坏的。”
“不是,”梦夏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声对李月来说,“他不是你说的那样。”
李月来一拍桌子,蹭的一下站起来:“那是怎样?和他认识后你变成什么样子?”
梦夏从未和长辈顶过嘴,这一刻,压抑许久的情绪溃堤而出,哭着喊道:“那你呢?我一年到晚都见不到你,你从不关心我开不开心,生病了你也不知道,我的生日你从来记不住,你从小就不管我,为什么突然要管我?!”
李月来被问愣住,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女儿似乎很久没好好说话了,仔细看她,不知不觉长高了许多,晃眼间怎么就长大了。
张怡开口缓和:“月来,是我没管教好孩子,只看她成绩没退就没多想,你有话好好说,梦夏不是不懂事的孩子。”
李月来声音软了些:“妈妈承认做得不够好,但你这个年纪不能恋爱。”
梦夏一股脑泻出心底的苦楚却没觉得轻松,反而无比沉重,她勾着头不答话。
李月来说:“什么年纪干什么事情,妈妈的话你不听了是吗?”
“可是爸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