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安听到这话,有点不高兴,他就算是想要粮票,也不至于为了这点粮票给自己认下长辈。但是汪琳儿已经这样说了,一时不好反驳她,看着钱婆子期待的眼睛,宋平安含糊地应了一声。
这一声在钱婆子这里犹如是天籁一样,“哎呦,平安这……”她激动地在原地打了一个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布包,“我这里还有一点……”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房门打开。
三个人看了过去,是宁蓁蓁双手环胸依靠在门框。
宁蓁蓁:“我只是单纯提醒你一下,钱婆婆,你指望宋平安养老是指望不上的,我建议你给点粮票意思一下,就当做是同情要饭的。你的养老还是要指望国家,指望政府。”
宁蓁蓁本来懒得理会他们三个人,听到了钱婆子要给粮票,汪琳儿还敢这样说,还是开口提醒一下钱婆子。
免得钱婆子万一真的被两人把粮票哄骗的干干净净,还要反过来怪她。
钱婆子一听到了这话,像是沸油里滴入了水,立即就炸开了。
或许是除了丈夫去世最大的打击之外,其他时候收到了太多的善意,她用敌视的目光看着宁蓁蓁:
“平安是好孩子,你这个人怎么戾气这么重?这么好的孩子要孝顺你,你就是这个态度?”
“而且平安也都说了,如果不是你当时闹着要和宋建国离婚,现在还是和和美美的一大家子。”
“钱和票全部都攥在手里,你这样根本不对,你这是在吸孩子的血!”
宋平安听到了最后,竟是有些激动地颤抖起来,钱婆子说到了他的心底,汪琳儿的心也是砰砰直跳,觉得钱婆子说得对。钱婆子既然说的对,她又是长辈,宁蓁蓁会不会迷途知返?
如果宁蓁蓁有读心术,一定会笑汪琳儿想多了。
“我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钱婆婆您听也好,不听也罢,和我没什么干系。”宁蓁蓁看着三人拧成了一股绳,轻笑了笑,“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钱婆子觉得对方根本说不过自己,才这样说,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是文化人,什么仁至啥啥的,我也听不懂这些话,我也不明白什么叫做该提醒的提醒,只知道你本来就不应该,做一个好女人非要离婚,还连累了孩子……”
宁蓁蓁这次直接连礼貌都不要,把房门一锁,甩开表情各异的三人去找院长。
她在卧龙镇医院里工作了这段时间,虽然医师考试还没有开始,但是她的水准证明了能力,待遇就她所知应该是临时工里最高的,她现在去找院长调换宿舍,也不过是打个招呼的事。
院长这个时间正在办公室里喝茶,看到了宁蓁蓁,立即就把人请了进来,还抓了一把上好的毛尖给宁蓁蓁泡茶。
沸水冲泡,搪瓷杯子里的茶叶沉沉浮浮舒展开叶片。院长呷了一口茶水,眼睛微微眯起。仔细听了宁蓁蓁的来意,略一思索后问道:“钱婆婆是老人家,有些习惯和年轻同志不一样,是有些处不惯?”
钱婆子虽然是临时工,但是她是政府方面特地打过招呼需要关照的,两人要是闹了啥不好的事就不好了。
宁蓁蓁明白院长的意思,手中捧着茶杯,笑着说道:“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年龄大的人有时候有些唠叨,以前和我不熟的时候,钱婆婆也没说什么,现在可能是觉得熟悉了,有些话就开始念叨了,无非是我有些叛道离经,还有我个人生活上的那些家务事。”
说到了这里,宁蓁蓁顿了顿,继续含笑说道,“我个人是和政府和领导一样的立场,非常敬重钱婆婆,但是有时候日常相处被念叨,我又怕自己忍不住,所以还是分开住比较好。医院里不知道有没有独立的一室一厅?我知道医院一室一厅是准备给已婚人士的,如果有多得房子,我想图个清静。”
“没矛盾就好,钱婆婆确实年龄大了。”院长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