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越发冷了，夜里还下了一场大雪。
萧珺揉了揉耳朵，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失去了知觉。
“我以为‘都护铁衣冷难着’都是说说的。”周夔过来，每说一个字都有白气冒出来。
萧珺搓了搓手，手这才感觉到一丝热意。
“来了三天，幽国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倒是奇怪了，明明来之前还那么嚣张。”
“没听说吗？”周夔歪过头，“之前挑事的那个幽国二王子腿残废了，这回带兵的主帅是个不学无术的小王子。”
萧珺沉默了一会儿，说：“就那次夜袭，我倒是觉得，若说他是不学无术，那还有几人能比过他。”
“你是说那些都是他的伪装？”周夔反应过来，“这幽国皇室倒真是不简单。”
“早有传闻说幽国二王子独断专横，若他不隐藏自己，恐怕也活不到现在。”
“这倒是。”周夔不免想起自己的遭遇。
沉寂了好几天的幽国，开始了进攻。
卫征领兵，与乌卡遥遥对峙。
看着那帅旗，在寒风里烈烈作响，卫征的眸子都染上几分凝重。
“你怎么来了？”卫枫眠看着卫玉泽，“将军不是让你待在营地？”
卫玉泽看他一眼，说：“国家危难，我怎么待的住，我自己有分寸。”
乌卡看着一触即发的战场，伸出手，向前一挥。
大军立马攻了过去。
幽国士兵举着弯刀，嘴里叫喊着冲过去。
卫枫眠首当其冲冲入战场，单剑挑了三人。
周夔和萧珺握紧手里的剑，加入厮杀的阵营。
乌卡笑眯眯地拿起旁边的弓箭，搭箭拉弓一气呵成，箭尖直指卫征的脑袋。
嗖的破空声在战场响起，卫征拿剑斩下那来势汹汹的那一箭。
看着两军的距离，卫征眼里划过一抹赞叹。
“好臂力。”卫征感叹一声，同时心情有些凝重。
乌卡收回弓。
“哎呀，没射中。”
小齐在旁边为乌卡鼓掌叫好。
“小齐啊，你知道战场上最危险的地方是哪里吗？”
小齐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就是本王子这里啊。”乌卡笑了，小齐慌了。
刚刚说完，就看到一点寒芒刺了过来，竟是卫玉泽提着剑穿过重围要杀到乌卡面前。
卫征看到卫玉泽的身影，捏紧拳头。
擒贼先擒王，卫玉泽心里默念着，像是切菜瓜一样切了面前敌军的脑袋，眼睛对上乌卡笑意盈盈的眸子。
卫玉泽一鼓作气，砍了过去，乌卡抽出弯刀，直接对上。
卫玉泽立马转换方向，乌卡灵活避开。
“还真有不怕死的冲过来。”
“怕死就不是天启的兵！”卫玉泽再次冲上去。
乌卡像是逗猫一样逗着卫玉泽，眼神微凛，一刀划在卫玉泽的腰侧。
卫玉泽后退几步，眼看弯刀要落到自己的脖子上，卫枫眠过来了，提剑挡住乌卡的攻击，带着卫玉泽赶紧后撤。
“真不要命了？”卫枫眠看着腰侧流血的卫玉泽，终是没说什么狠话。
乌卡本来也没打算今天就解决了，挥了挥手，鸣金收兵了。
卫征看到自家女儿回来，骂道：“让你瞎逞能！赶紧回去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