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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绝无仅有的材质,是容絮曾用颈部最柔软的赤色羽毛混合黑蚕丝制成。
这本是她腰饰上的流苏坠,当初风无怀还是池玉时,难得地夸了句这坠子好看,她二话不说,将这独一无二的流苏坠赠给了他。
风无怀恢复魔帝身份后,便将血玉髓镶嵌在这流苏坠上,别在了腰间。
见过魔帝的人,许会通过血玉髓来辨认独属魔帝的随身之物。而她只需见到流苏坠,便能即刻断定。
只是风无怀一向珍视她送的发带和流苏坠,从不离手,伏灵怎能轻易拿走?
伏灵看着眼前之物,眸间闪过一瞬柔光。他伸手取回血玉髓流苏,容絮见他握住了挂绳,自然就松开了手。
也不知他是没握稳,还是容絮松手快了些,流苏坠从他手心滑落下来。
容絮眼疾手快,迅速捞住险些坠地的流苏,紧紧攥在手里,抬头严声叮嘱:“此乃魔帝的随身配饰!当心些,莫要粗手粗脚损了它!”
伏灵回以歉笑:“我未料大帝突然松手,的确是我粗心了。”
容絮见他诚恳认错,又觉情绪激动了些,便不再多话,将坠子再递给他。
伏灵伸手接来,食指却若有似无地从她指面划过。
容絮惊得赶忙抽回手,将伏灵瞪一眼。
伏灵一向规矩谨慎,怎么今日一会儿接不住东西,一会儿又不经意碰到她手指,好生奇怪。
伏灵见她似在审视自己,忙接上她方才的问话,回道:“魔帝因魔后的失踪整日忧心惙惙,又在屋内酗酒无度,如今神思恍惚、不辨昼夜。这流苏坠就在桌边轻易可取,我才将其拿来作为证物,想拜托大帝将他救一救。”
容絮听他每句措辞都十分严重,仿佛说的不是曾令众仙畏惧丧胆的大魔头,而是个病入膏肓的病秧子。
“你这番描述委实夸张了些。”容絮说道:“魔帝情绪再如何不稳,也不至于生病吧?他是个活了几十万年的帝王,又不是初初见世的愣头青,岂会因为寻不到人就酗酒度日。况且以他的能力,那酒即便饮到撑,也不会醉得精神恍惚。”
“大帝似乎很了解魔帝?”伏灵顺着她的话问道。
容絮对答自如:“我即使只与他闲谈过几次,也能从他言行中大致了解他的性情和能力。你与魔帝相处应该不短,当是比我更懂。”
伏灵蹙眉想了想,说道:“他的性子是有些冷淡……可遇见魔后的这些年,他情绪变得易受影响。魔后失踪多日,他焦躁不安,以为她又被谁给莫名抓走了。毕竟两人早已情意相通,婚事在即,她断不可能自己一声不响地离开。”
“时日一久,魔帝惊觉她可能遇害,悲痛无法纾解,只能用酒安抚。魔宫里的醉红颜不是寻常的酒,较天庭的琼浆玉露更烈百倍,就算是神仙饮个半坛都能晕得找不着北,大帝若不信可以随我去魔宫尝尝。”
容絮听他言之凿凿,不像有意夸大,心底渐渐有些担心……
她忙问道:“是否有请神医?”
伏灵点头道:“魔界和天界的神医都请去看了,俱是束手无策。听魔帝曾说来冥界求得一株无忧草救了魔后,我便匆忙赶来,还望大帝施以援手。”
“可我着实有心无力。”容絮道:“无忧草只能生肌活肉,凝聚魂魄。他身子骨并无碍,魂魄也不缺,即便吃了无忧草,也无济于事。”
伏灵顿时愁起来:“这可如何是好?倘若没法子医治,只怕他越发严重,就要撒手随魔后去了。”
“......”她好端端地在这,他唉声叹气地咒个什么。
容絮声音不由沉了几分:“魔帝不过是饮酒过量,情绪不佳,你莫要作此不详之言。神医们都是怎么说的?”
“神医们皆说心病还需心药医治,可那味心药如今不知所踪,我也不知去哪儿寻来。”伏灵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容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