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怨如何放下?”
天帝面色微僵,道:“十万年来,魔界的兵将又何时轻饶过天界?死伤者也是难以计数。”
又正色道:“若是两界如此不休不饶,非但化不了仇怨,还会为此继续付出惨痛代价,这难道是魔帝希望看到的?”
风无怀握杯的手一顿,目光倏然寒冽。
天帝只觉呼吸间涌上一阵冰凉之意,就见茶杯茶壶皆已结冰冻在了案桌上,连他面前的茶杯也未幸免。
天帝惊了一刹,却仍从容拂袖,施法间,案桌之物即刻恢复原状。
“魔帝若有意见,不妨直述,今日也恰有机会一同探寻两界共存之道。”天帝恳切道。
风无怀搁下茶杯,这才谈及两界恩怨。
“十万年前,有魔族杀了一位仙官,此事诱发两界冲突。为了平息争端,我亲手处置了犯事的族人,天界却不依不饶,甚至结队侵犯魔界领地。”
“事态愈演愈烈,你们先是指责魔将兮梦杀害陆遥山仙君的两位弟子,而后竟谣传我残杀玉波的弟子莫书霖。你们遂以此为据,出兵绞杀三界的魔族。战事的开端分明是由天界挑起的,却将这笔帐赖在魔界头上!”
冷厉的音调拔高三分:“敢问天帝,一句两界修好就能消弭你们的过错,将我族遭受的苦痛和冤屈一笔勾销?”
天帝摇头重重一叹,无言以对。虽说双方那时早已闹得不可收拾,可追根究底,也的确是天界抓住一切理由欲铲除魔族,却不想......
“不料我会亲自率兵,直指天庭,威胁你的帝王之位。”风无怀不屑地嗤道:“我对天界素来没有兴趣,但杀我族者,必诛之!我并不愿占你天界领土一寸,你却与玉波二人假以两界重修于好为由,将我骗至玉波峰,最后焚我身窃我骨……”
他突然起身,将袖一甩,怒声质问:“这笔帐,天帝是想赖还是要还!”
天帝又是一叹,起身后退两步,拱手躬身,行了个重重的歉礼。
他道:“当初以为魔帝欲夺天界,我与玉波及几位仙家紧急商榷后,本假两界修好为由,用阴阳火霜印将魔帝困住,再逼魔帝退兵。孰料玉波她仇怨甚深,且暗中计量了一番,擅作主张将魔帝焚灭,并利用魔骨将莫书霖复活。我等也是大为震惊,却已无可挽救。”
天帝又是拱手一个礼,续道:“可这事究其根源,也在于我对魔族动机的误判。我当是希望魔帝可以放下过往成见,也给天庭一次求和的机会。”
风无怀意味不明地将他一睇,心中嘲讽:玉波已死,如何解释皆由你这张嘴,黑的也能编成白的。
他挑眉疑道:“今日天帝又是一番声情并茂的言和之态,我是否能揣度,你又打的什么将我置于死地的主意?”
天帝笑了笑:“我既然有心要与魔界修好,理当拿出十分诚意来。魔帝不妨说些条件,我若应下,必定信守承诺。”
风无怀目色平淡地将他端量少刻,才道:“你若应我三个条件,我可考虑你的提议。”
天帝心喜,忙道:“魔帝但说无妨。”
风无怀道:“容絮将我复活一事必是由魔界传出的,魔族中的叛徒是谁?其二,望天帝下旨,将两界修好的消息传达六合四海,并严禁追伐魔族。”
天帝等了等,却未见他继续,不解地问:“不是三个条件?”
“天帝若能先将这二件事办妥,我便信天帝的诚意,自然会将第三个条件告知。”他卖了个关子。
他只字未提将容絮释放,天帝寻思:这第三个条件莫非就是容絮?
第二个条件好办,若第三个条件真是要释放容絮,倒也不难。毕竟将容絮押至锁神狱正是要引魔帝现身,如今目的达成,再以减免容絮的刑罚作为天界示好之诚意,仙官们理当会同意。
唯独第一个条件,天帝有些迟疑......魔帝口中的叛徒,却是他掌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