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虽然,他真的很想杀人。
伤不了主子,但却不妨碍他拿狗腿子出气。
又是一掌挥出。
北漠勇士擅摔跤格斗,却不擅长内家功夫,周武虽然侥幸躲开了些,依旧被震的口吐鲜血。
“你们中原人果然都是阴险小人。”
“彼此,北漠人何尝不奸诈。”
楼君炎拂袖离开,小心替陆燕尔上药包扎伤口,每多看一眼她手上的伤,他的心便痛上一分,多一分杀死李承颂的心。
又是中毒又是受伤的,晚晴急的直掉泪,短短一日,她家少夫人就像是瘦脱了形,整个人似乎失去了精气神儿,可她却不敢多问。
因为楼君炎严厉下令,禁止此事外传。
直到第二天下午,陆燕尔方才幽幽转醒,每根手指都缠着厚厚的绷带,稍微碰触一下都痛的不行,可她却咬牙忍着。
既是中了生死蛊,她已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可蛊毒这种阴诡之事太过匪夷所思,知道此事无法宣扬开来,逼急了李承颂闹到不可开交的局面,恐玉石俱焚,只得默默地躺在床上发呆,尽力忍着点疼。
瞧着她额间微薄的汗水,晚晴终是忍不住小声问道:“少夫人,这些伤……”
陆燕尔眼眸未抬,有气无力地道:“别问了,我不知道。”
晚晴欲言又止:“是。”
陆燕尔却猛地想到了什么,外祖母知晓那么多关于苗族蛊毒的事,说不定娘亲也知道一些,自己小时候虽听外祖母讲过,可这些东西太过阴诡狠毒,本身听得就很害怕,年纪幼小,根本就不记得多少,印象中,只知道沾染上蛊毒很难脱身。
“笔墨纸砚。”
“可少夫人的手……”
陆燕尔颓然地看了一眼自己被包成粽子的双手,如何写的了信,还是等楼君炎回来代劳。
害怕惹爹娘担忧,便在心里琢磨如何措辞,干脆就说是帮别人问的好了。
“对了,楼君炎呢?”
“好像去宫里了。”
陆燕尔微微凝眉,盯着自己的手出神,心里却有一股不详的预兆。
却说李承颂常年生于北漠,好骑射狩猎,身体底子自然比陆燕尔强上几分,早她几个时辰醒来,一醒便去皇宫谒见了景昭帝,提及她与楼君炎的婚期,希望定于两日后。
北漠风俗人情不同于大晋,女子成亲并无六礼的说法,李承颂希望早日成亲,早日移交那两座城池,以便早日缔结两国邦交的和平盟约。
李承颂未免夜长梦多,景昭帝也觉得夜长梦多。
早日定下安心,虽然觉得将这貌美的公主纳入后宫,比嫁给大臣相对稳当些,但想想嫁的是他的救命仙鹤楼君炎,心里有点小情绪,哀叹一声,也就算了。
李承颂脸上带着崇敬的笑容,单膝跪地,双手交互于胸前似乎很真诚地行了一个北漠礼。
“陛下,愿我北漠雪里峰的真神保佑你,健康永寿。”
没有哪个皇帝不希望长寿,自然被李承颂祝福的心花怒放。
景昭帝的目光落在李承颂的手上,微微一顿:“公主的手怎么了?”
离的有些远,但依旧看清那双纤纤玉手似乎红肿了。
李承颂故作淡定地放下手,若无其事地拢进袖口:“谢陛下关心,无碍,只是昨夜弹琴过久所致,过两天便好。”
景昭帝点点头,便让李承颂退下。
而后又召见了楼君炎,知他对如此仓促的婚期无异议,心下颇为奇怪,前几日还信誓旦旦地向他表明绝不娶李承颂,这才过了几日,就改变了主意。
原先还想着让他劝退李承颂,同皇室之人和亲最好。结果可好,他倒是屈服了。
哎。
肯定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那陆燕尔极美,却是一种带着柔弱的美,而李承颂同样很美,美的有些耀眼,有些凌厉,偶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