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好感就牵她的手会不会太快了。
但是现在又觉得当时过于愚蠢。
易桢被他捧着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脑子里一片空白,满眼都是他雪白的中衣。
李巘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她的侧脸。延庆公主的桃花妆上得很好,十分妥帖,他这么轻轻擦,根本擦不下任何东西来。
也就是说,她脸上泛起的红色,都是因为外面那个男人。
易桢根本不懂这个直男在干什么,她自知理亏,甚至还有些讨好地蹭了蹭他的手,希望他发现自己骗他不要太生气了。
李巘从没见过她如此盛装打扮——严格来说也不是没见过,多年前在丰都的高楼上见过一次。妓馆的“妈妈”给被卖到这里来挨了一个月打的小姑娘上了盛妆,给她穿了好看的衣服,希望能把她的第一夜卖出个好价钱。
那个莲花一样的姑娘到底算不算是如今的易桢,倒是不好说。
李巘并不知道嫁给姬金吾的易家三小姐具体叫什么名字,他对和自己无关的细枝末节也不会投入那么多精力。他联系当日在慎求道观之外发生的事情,只当是姬金吾移情别恋、另有新欢,所以易桢离开了他。
他用肯定的语气说:“你不叫扶蕖。你也不是什么高门逃妾,遮挡容颜不是因为怕风,是因为怕被姬金吾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