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住的地方?”
“钱都没了,哪有地方。”
薛知不信:“那你这几天住的哪?”又瞅他一眼,“你怎么没带帷帽了?”
“被人弄坏了,没钱买新的。”
“呵,活该。”
两人路过一个商贩时,薛知停下了。
裴枫瞟了一眼,摊子上全是些针线玩意儿,“你要买什么?”
薛知没理他,径直走过去挑了起来,看见一个颜色相似的,挑起来。
“这位公子,我这荷包针脚密集,做工也好,您看要一个不?”
“嗯,就要这个。”
裴枫过来瞧见他手里拿的荷包,“你怎么买个这样的?”
荷包上绣了两个活灵活现的老虎头,不管绣的再好,也不能否认这是小孩才用的样式。
“你话真多。”
看你这审美还想勾搭别人,啧,真是缺少毒打。
老夫人走后,将军府就一直空着。不过在他回来之前管家把府里打扫了一遍。不缺裴枫一个房间。
晚上他专门找了记忆里的吃食,装好了让人送到中书府去。
本来他准备自己送去,但是怕裴枫发现所以找了个士兵。
特意交代要偷偷地送,免得那个小白脸不要脸的把东西扣下来。
薛知带回来的人都是些木鱼脑袋,不懂情.事,而脑袋唯一灵活点的冯铮又跑去找媳妇了。
所以呆呆的士兵翻墙走壁趴到中书府的屋顶上。
房里沈修宴真在和柳婉玗说话。
“你最近挺忙的。”
雷声大雨点小,沈修宴没和她就薛知的事计较很久,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越来越忙。
“石凡警惕性高,整天找机会看着他就挺麻烦的。”沈修宴背靠椅子,没了在外的样子,“你先去沐浴吧,我还要再处理一会公务。”
柳婉玗也没多劝,“嗯,你也早点回来休息。”
抱了下她,拍拍头:“眼睛都红了,快去睡吧。”
屋顶上的呆头士兵脸红了,忘了自己还在屋顶上就想捂脸,一动作瓦片响了。
顿时提起心来,闭吸静听里面的声音。
柳婉玗向上张望:“不会是馒头跑到屋顶上了?”
白猫跳出来以证清白。
沈修宴把猫塞到柳婉玗怀里,“我出去看看。”
过会,他回来说:“什么东西都没有,有可能是飞禽。”
柳婉玗把猫放下,“那我去沐浴。”
她去净室沐浴,沈修宴去了书房,两人互不干扰。
等屋里没人了,挂在屋檐下的呆头士兵松了口气。
听他们的谈话,沈修宴应该还要忙很长时间,呆头士兵刚才被吓了一跳,不想多留,图简单直接把东西丢在房里的桌上。
沈修宴刚到书房发现自己没把公务薄带着,准备叫阳生跑趟腿,又想到刚才屋顶上的异动,有点担心就自己过去了。
先检查一遍,都没有人,稍微安心。
屋里还没有人,柳婉玗还在沐浴没回来,他拿了簿子就准备就出去。
结果看见桌上明晃晃摆的东西。
呆头士兵生怕柳婉玗看不见,专门把荷包放到桌子的正中央,不加掩饰。
沈修宴伸手拿起,翻看一下,绣纹什么的都挺普通的。
荷包鼓囊囊的,像装了不少东西。
挑开两条系绳,先是一层油纸。怎么这么熟悉呢?
直接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油纸包得很细致,一点都没散开。
但沈修宴的眼神却冷了。
刚才桌子上还没有这个东西,再联想到刚才的异动。
“你怎么又回来了?”柳婉玗走近来,她头发半干,脸旁的发梢还在滴水,脸蛋被热气熏得绯红,中衣下身段有致,如今是眼中含水的问话。
此等美景,沈修宴无瑕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