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在外头喝了两杯水了。
十二点早过了,还没开饭,有些人叫饿了,可更多的人则是围在那屋子外头,兴奋的看热闹。
“这事还能上电视台啊。”
“是啊,我也是头一次知道呢。”
“这常桂花命真好,死了竟然还有上电视台,这刘家一家子人都跟着沾光。”
“谁说不是呢。”
陈焰过来找林白了,“姐夫,你什么时候走啊,等会记得带上我啊。”
林白道:“爹娘呢?他们不走啊?”
陈焰道:“说是还要在这吃晚饭呢,晚上不知道留不留。”他摸了摸肚子,“我都饿了。”
林白问:“大哥呢?”这大哥说的是陈海。
陈焰道,“走了啊,说是下午邮局还有事呢,只请了半天假,还要回去呢。”他抱怨道,“大哥走的时候都不跟我说一声,真是的。”
正是因为这样,他怕等会一直接就走了,那他就只能跟他爹娘一块了。
她娘肯定是不愿意走的,想多陪姥姥两天。
林白道:“等会吃了饭就走,吃完就在门口碰头。”
“一言为定。”陈焰伸出手,还拉了勾呢。
确定林白等会能带他一块走后,陈焰就放心了。
他去小伙伴们玩去了。
今天这丧事来得人可不少,他都碰到两个同学了,都是在县里读书的,不过,那两个同学说以后不读了。
那里头在说话呢,这午饭啊,只怕还得等一会呢。
直到下午两点半,才开饭。
林白随便吃了一些,然后去跟陈大队长跟刘巧云说了一声,准备走了。
还说了陈焰打算跟他一起走。
林白是骑自行车来的,载着陈焰回去了。
他们走的时候,刘家依热不减,那电视台的人也还没走呢。
路上。
陈焰问林白,“姐夫,二舅娘她下葬了吗?”
林白道:“应该还没吧。”那些人围着电视台的人,压根没空理会常桂花下葬的事,不过啊,这天黑之前肯定要下葬的,不然,就得拖到明天了。
陈焰感叹了一声,“我们老师说得对,这人生无常啊,好好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虽然二舅娘挺讨厌的,可人突然就这么死了,陈焰都有些接受不了。
这听到消息跟看到人躺在棺材里是两回事。
快四点的时候,两人才到家。
陈焰先上的楼,林白锁自行车。
陈玉不在家,在粮店上班呢。
她怀着孕,没去灵堂,就没请假,还是跟以前一样,正常的上班。
常桂花的死没有引起太大的水花,除了刘二舅跟常家人伤心了几天之外,后来就被上电视的喜悦冲昏了头。
他们收了一百块钱,刘家跟常家平分了这钱,一家五十。
过了两天,市台的晚间新闻播放了这件事,可惜大队里有电视的人少,刘家人堂家人还是从别人口里知道的这事。
后来,这事又登上了报纸,刘二舅买了几份,连刘小麦的婆婆都舍得花钱买下一打报纸,新闻就在第二页,很大的一个篇幅,还告诫人民:农药是有毒的,是不能随便喝的,农药瓶里的农药就算是用完了,也是不能装水喝的。
不管怎么说,刘家人也是上过电视报纸的,走路都带风,常家人也一样。
刘小麦在婆家都觉得脸上有光呢。
她可是上过电视的人了,名字还上过报呢,比陈玉强多了,陈玉就上过报纸。
她啊,也只敢在心里暗暗的攀比一下。
现在的刘小麦比以前安静多了,说话都得体多了,不像以前,刀子嘴,出门就得罪人。
时间匆匆而过。
八月份的一天,陈玉跟林白一块回丰收大队了,他们是早上回来的,手里提着肉,是二哥让带回来的,他们自个买了一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