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府“嗯?”了声,显然有些疑惑,抬头才明白苏阮说的是什么。
他举了举手里的红绳,“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件东西,我自然要好生留着。”
“更何况这木头鱼儿还是你爹亲自雕的,上面有你的名字,如今送到我手中,也算是他答应了你我的事儿了。”
苏阮闻言无语,这还能算是的?
她爹要是知道祁文府这话,知道他揣着一条红绳就骗了他闺女,怕不能棺材板都直接推翻了。
祁文府直接将红绳递给苏阮,又将手摊开放在她面前。
“干什么?”苏阮不解。
“帮我戴上。”祁文府一本正经。
苏阮看了看他皓白的腕子,精贵的衣料,再瞧瞧已经磨损了许多甚至看上去十分陈旧的红绳,开口道:“你戴这做什么,我先收着……”
“送我的东西哪儿能拿回去的!”
祁文府直接伸手抢了回去,瞪了苏阮一眼后,索性也不等她帮忙,自个儿将红绳套在右手手腕上后,有些别扭的系了个死结。
“这样就不会丢了。”
祁文府调整了一下那两只鱼儿的位置,将刻着“阮阮”二字的那一面朝着里面,左手握着那鱼儿,得意扬眉,
“苏小阮,我抓住你了。”
他眉目间染着笑意,嘴角翘起时,缓缓露出些白牙来,紧接着眼睛眨了眨,褪去了往日的冷淡和肃然,像极了得了宝贝之后,张扬肆意,四处炫耀着的少年郎。
第410章 想要带回去,藏起来
苏阮脸红了,比昨天夜里还要红。
她能感觉到一股热意上涌,侧开眼时连耳朵上都染了粉色。
眼角余光瞧见祁文府伸着系着红绳的手,摸了摸头顶一直没换过的鹰骨簪,笑的志得意满的模样。
苏阮伸手捂了捂心口,只觉得那里噗通噗通的跳。
她想。
她大概是完了。
万没想到,狡诈冷肃如祁文府,撩起人来这般厉害。
苏阮红着脸朝着车窗外,想要借着外头吹过的风冷静下来,免得被美色昏了头,可谁知却越吹越热,那红霞上了脸就怎么都下不去。
身旁不断飘来隐约的松竹清香,她满脑子都是祁文府肆意张扬的笑容。
她想。
她是真的栽了。
栽的莫名其妙,彻彻底底。
……
马车一路没停,沿着官道南下,走到天黑时也未曾去别的地方投宿,而是直接在野外过了一夜。
苏阮从吃饭到喝水到发呆,再到后来躲进马车里睡觉,从头到尾愣是没跟祁文府说过半句话。
寒山拿着干粮啃着,眼瞅着那边马车帘子被放了下来,遮住了苏阮的身形。而祁文府却坐在火堆边没动静。
他忍不住用胳膊撞了撞金宝:“哎,你说四爷和苏小姐这是不是吵架了?”
“吵什么架。”
金宝睨了眼不解风情的寒山,再看着蹲在火堆边上勤勤恳恳的吃着苏阮剩下的烤兔的祁文府,努努嘴道,
“要真吵架了,四爷还有心思吃东西?”
他家四爷心眼可小。
发起脾气来那是从不讲道理的。
要真吵架了,他们这些人都得遭殃,哪有现在这般安生?
“可是我见从刚才停下来起,苏小姐就一直都没有跟四爷说话,刚才还故意避着四爷。”寒山纳闷。
金宝闻言嗤了声,“你懂什么。”
“你光瞧见苏小姐避着四爷了,那可有瞧见她吃了四爷给她特地烤的兔子腿,还给四爷递水洗手擦脸,跟四爷共用一个水壶了?”
之前苏小姐待四爷那可是刚直的很,有一说一,从不带回避的。
那会儿苏小姐一副完全没开窍的模样,半点不懂他家四爷的心思,可刚才苏小姐瞧着四爷时虽然有些闪躲,却是脸色微红眼神飘忽,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