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宣民的冤情,还有薄家所做的事情更是遮掩不住。
明宣帝不想激起民愤,就只能保住苏阮,彻查薄家。
而祁文府能够安然离宫,甚至让人带信给他们说苏阮安好,就正好也说明了这一点。
明宣帝那头应该是已经下旨彻查了薄家和二皇子一案,既然如此,谢渊之前所做的事情虽有欺君之嫌,却也不是没有任何可以饶恕的理由。
他的确是保全了苏阮母女。
当初谢渊和陈氏的成亲的闹得沸沸扬扬的,满京城都知晓。
如今若说是谢渊是为了保全她们,甚至让薄家因忌惮宣平侯府而不敢对她们母女下手,才将婚事办的那么大也算是说的过去。
毕竟那账册的确是在苏阮手中,而当初薄家和二皇子也的确是派人去过荆南。
谢老夫人说道:“祁文府今日保全了阮阮,他既然这么说,就定然有他的打算。”
“阮阮如今还在宫中,事情还未审清之前,陈氏便留在府中好生养病,而你若是入宫,也切记祁文府的话,不要跟人说漏了嘴,特别是皇上面前。”
“明白吗”
谢渊闻言点头:“明白。”
谢老夫人看向其他几人,说道:“这段时间咱们侯府处于风口浪尖,薄家未曾伏法,二皇子那边没有结果之前,除了老二、老三和青珩三兄弟之外,其他人都给我安分的留在府里。”
“特别是你”
祁老夫人望向长子谢永:“别出去沾花惹草,若叫我知道你在这个节骨眼还不知道收敛在外惹是生非,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谢永哭笑不得:“母亲,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着调”
“不然你以为呢”
谢老夫人横了谢永一眼,“你当你是什么好人”
谢永瘪瘪嘴,嘟囔:“好人命不长”
“你说什么”谢老夫人瞪眼。
谢永连忙道:“没什么。”
谢老夫人看着不着调的谢永,懒得和他多言,便对着谢青珩说道:
“青珩,你如今是太子伴读,无论言行举止都攸关太子。”
“府中的事情有我和你父亲、三叔他们在,你安心留在太子身边,去做你自己该做的事情,切记不准去求太子替阮阮说情,更不要因为府里的事情牵连到了太子。”
太子身份特殊,向来稳重也不偏倚。
他非当今皇后所出,虽然得明宣帝看重,可是明宣帝本就势弱,太子母族严家更是不显。
太子地位虽然尊贵却也尴尬,靠着保皇老臣和明宣帝的宠爱才能立足。
一旦他有了偏向,出手对二皇子落井下石,难免会让明宣帝觉得他对手足无情从而对他生隙,更会将他自己也陷进这场浑水里去,得不偿失。
谢青珩自然也知道轻重,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祖母,我不会去做蠢事的。”
他顿了顿,又道:
“只是祖母,阮阮留在宫中恐怕不安全,先不说皇上会不会恼怒她今日所为,就是钱太后和裕妃那边也都不是易于之辈,若是她们当真对阮阮下手,阮阮恐怕难以应付。”
无论是太后还是裕妃,身份之上就是天堑。
光是她们的身份,就足以压得苏阮无法动弹。
谢老夫人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她沉吟了片刻,才说道:“我会想办法的。”
实在不行,只能再去一趟安阳王府了。
安阳王那老东西滑溜的厉害,前儿个她去的时候还差点跟她打起来,她正好去讨回来,而且反正楚虞君也吃定了安阳王,大不了她求求虞君,将那雪珊瑚再送给她一次好了
安阳王府里,安阳王办妥了宫中的事情,正享受着自家夫人难得的温柔,吃着安阳王妃亲手剥的橘子只觉得身心舒畅,可冷不丁的却是猛的打了个寒颤。
安阳王妃诧异看他一眼:“怎么了,冷”
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