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有些懵逼,张张嘴无声道:“你怎么来了?”
祁文府狠狠瞪了她一眼。
他要是不来,哪能知道这鬼丫头居然这么大的胆子,闯进茅厕堵了宇文良郴不说,外面还站着那么多瑞王府的人,她居然就敢在这里揍人。
她怕不是活腻了!
祁文府磨了磨牙瞪她一眼,抓着苏阮攀着旁边的墙头就想上去,苏阮见状连忙扯了他一下,作势让他等一下,然后才开口,这一次却是她原本的声音。
“宇文良郴,昨天在安阳王府你缠着我败坏我声誉,我才让人教训你一顿,谁知道你居然不知收敛。”
“我告诉你,你再敢打谢家的主意,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她扯了扯祁文府的袖子。
祁文府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抬脚朝着宇文良郴后颈上踹了一脚,将他踢晕了过去,这才抱着苏阮攀上了旁边的墙头,然后跳了下去。
墙那边是道月帘门,隐约能听到有人甩马鞭的声音,不远处是戏园子里的人练腰身的场子,里里外外聚了不少人。
两人没有多留,避开人群直接快速离开。
等走了一截寻到一处安静地方时,苏阮只觉得被抓着的小臂都快断了,她出声道:“祁大人,这里没人了。”
祁文府闻言直接停了下来,扭头看着苏阮。
苏阮动了动胳膊:“疼。”
祁文府却没松手,只是将她拉近了几分,咬牙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苏阮感觉小臂上如同铁钳似的力道,重重叹口气,想着怕是又得青了一片。
见祁文府脸色黑沉沉的,苏阮说道:“我知道,打宇文良郴。”
祁文府见她理直气壮的样子,顿时气结:
“苏阮,我以为你是聪明的。”
“之前你给我账册的时候,还有后来在安阳王府,你一直理智沉稳,断不该这般糊涂,就算宇文良郴真做了什么,你想要教训他机会多的是,为什么要自己动手。”
“要是被人发现了,你怎么办?”
苏阮歪了歪头:“不会有人发现的,我动手前找了退路了,那边巷子出去戏台子后面有个暗门,直接就能出去,而且我会口技,能拖住外面的人……”
“这是重点吗?”
祁文府打断她的话:“我是说你不该动手打他!”
苏阮看他:“你也打了。”
祁文府:“……”
“昨天安阳王妃寿宴之后,你让人打了他闷棍,他嘴里那牙是你让人敲掉的。”
还专照着人脸上揍。
祁文府有一丢丢心虚:“……我那是之前就有准备,不会让人发觉。”
“我也有准备呀。”
苏阮一本正经:“我之前在荆南跟人学过怎么下黑手能打的人疼又不伤筋骨,口技能拖延时间,而且动手之前我也找好了退路,就算瑞王府的人过来我也能跑掉的。”
“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怕惊动了外面的人,我办完事后就直接从那边走了,不会有人察觉的。”
祁文府气笑:“你这是怪我多管闲事?”
苏阮太熟悉他的神情,见他眉毛一拢,显然是动了真怒,刚才还理直气壮的苏阮瞬间就弱了下来。
她眼儿圆圆,面露讨好,放软了声音说道:
“当然没有,祁大人于危难之时救我于水火之中,大恩大德我感激不尽,来世做牛做马但凭祁大人吩咐……”
“啪!”
祁文府看着“能屈能伸”的苏阮,听着她嘴里胡言乱语,一口气憋在胸口,忍不住松开她胳膊,抬手就敲在她脑门上:“收起你这幅狗腿子样。”
来世做牛做马,当他听不出来糊弄他呢?
这一辈子呢?
祁文府看着苏阮伸手捂着脑门,只觉得脑子里一根弦直跳:“说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