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谢青珩之前在陈氏入府之前,就与谢老夫人说过他想要搬去国子监的事情,此时听谢老夫人提起,他脑子里瞬间就浮现出苏阮的脸来。
他抿了下唇,低声道:“今天太晚,就不去了,而且最近有场小考,应当是皇上为了替太子殿下选取伴读而设,我想要与父亲、祖母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谢渊脸色微变:“小考?什么时候?”
“十日后。”
“这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青珩说道:“先前都不知道,只以为是寻常小考,后来祁祭酒提点了几句,我和阿棠才猜出来的。”
“父亲,祖母,这件事情虽然还没有确定,但是照着祁祭酒的意思,说到时候小考前三考卷是要送入宫中皇上亲览的,而且他还说这是一次机会,让我们尽量抓住,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八九不离十。”
“我今天回来,一是告诉你们祁祭酒要来的事情,二也是想要问问你们的意见。”
“这太子伴读,我是去,还是不去?”
谢青珩说的十分肯定,只是问去不去,而不是行不行。
谢渊眉心轻皱起来,照他的意思,是不想谢青珩去做太子伴读的。
太子伴读看似光鲜,与储君走的极近,将来太子登基之后,这些伴读也大多都会成为他身边近臣得到重用,可是将来的事情谁能说的清楚。
皇上如今正值壮年,太子又才刚年满十五,想要登基少说还要好些年,关键是如今的皇后并非太子生母,先皇后早已经去世多年,如今的皇后又有自己的亲子。
如果……
不是谢渊多心,那皇后膝下的四皇子可是比太子还要大上两岁,上头还有个大皇子和三皇子。
皇室之中向来纷争复杂,谁也说不准将来如何。
到时候如果有什么万一,太子身边亲近之人就是第一个倒霉的。
谢青珩的才学武功,在如今国子监的监生里面都算是顶尖的那一部分,哪怕是后来走武举文试的路子,或者是举荐入仕,将来继承宣平侯爵位之后,他的路都要比太子伴读走的远。
可是……
谢渊看向谢老夫人,低声道:“母亲,您觉得呢?”
谢老夫人看着他:“你不想让青珩去?”
谢渊点点头:“青珩将来要继承宣平侯爵位,没必要去太子身边,更何况明年武举之时他便能参加,到时候就能走我的路子,从军入政。”
“那你有没有想过皇上那里?”
谢老夫人看着谢渊:“如果皇上真是有意在国子监替太子选取伴读,那青珩的情况他必然也是知晓,如果青珩在小考之中做了什么手脚故意考低,那皇上那里会怎么想?”
谢渊一时间眸色暗沉,他张嘴刚想说话。
门口突然传来柳妈妈惊讶的声音。
“小小姐?”
屋内三人都是微怔,下一瞬朝着门外看去,就见到柳妈妈撩开暖帘时,穿着素服的苏阮就站在她身旁。
见到三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苏阮没有惊慌,只是认真说道:
“我不是有意偷听的,也不知道侯爷和大公子在这里,我只是想过来跟祖母说一声,后日便是脱孝之日,到时候我想在跨院里举行禫祭,怕会冲撞了祖母。”
“我来时,柳妈妈不在,门外也没人守着。”
柳妈妈连忙说道:“奴婢去替老夫人取燕窝粥去了,分明让采莲在这里守着,那丫头又偷懒。”
谢老夫人摆摆手,止了柳妈妈的教训之声,朝着苏阮招了招手:“阮阮,你过来。”
苏阮怕谢老夫人误会她偷听墙角,心中微微提着,见她面色如常朝着她浅笑的模样,她这才松了口气走到谢老夫人身边:“对不起祖母。”
谢老夫人说道:“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情,听到了便听到了,不过你既然听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