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等于告诉别人自己偷印?别人还可以不要脸,郭利发他能丢这个脸?
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别说郭利发纳闷,柏文强也纳闷呢。这“祥龙瑞凤”是个坑,他知道,可小福星压着不让往外卖,而且一压就是快两个月。眼瞅着天是越来也热,这样下去,床品花的淡季就到了。到那会,就是他也挣不上钱了。
罗芙馨呵呵一笑,摇着手里的作业本就跟诸葛亮摇着羽毛扇似得。
“淡季好啊,淡季了咋们才能好好琢磨琢磨这新样式。这花型虽然是年初亮相,可守宫得在年尾。”
年尾?这战线会不会拉的太长了?
她一脸胸有成竹。
“不长。这花型本来就适合秋冬卖,春夏两季不合适。而且样式太新,就算有了布,怎么做也得好好琢磨。这新款式,我可不敢让外面做。外面的工厂不牢靠,你把样板交出去,转头人家就能卖给红彩布业。要知道人家仓库里堆着的布可比你多,回头做出来的成品也多,搞起价格战,我们稳输。”
是这个道理!可不让外面做,难道自己做?
他想到了福利厂,晓得她对这个厂有想法。可福利厂那条件,能做得好这批新款式?
“所以还要等啊,急不得。”
还要等,等什么?他一头雾水。
当然是等她的大姐把本事学好了,重整福利厂的“大好河山”,开启新纪元。
想到大姐罗芙蓉,她心里多少也有点担忧。
上回月考之后,她抽空回了一趟罗家岙,得知大姐已经在城里打工,进了凯美丽。她多方打听了一下,得知凯美丽是个中外合资的企业,专做外单,要求很严格。这是好事,严师出高徒。只是担心大姐从来没踩过电洋车,刚进去会不会不好适应。
为此,她还特地去厂里看望了大姐。
得亏她是月考之后去看的,罗芙蓉已经改头换面,瞧着虽然瘦了,但精神头挺住。
她如今总算是挣扎着跟上了广州老师傅的教学。
论技术,她还是实习部里垫底的。要不是勤学苦干的劲头让老师起了恻隐之心,早就把她开了。那一阵真是别提多辛苦,人家上一班,她上两班,天天熬着,过年在家养出的那点红润都给熬没了,脸都剥落下去。
如今磕磕绊绊跟上了进度,又没被开除,心里多少安定了些。可末位淘汰制还犹如悬在头上的利剑,容不得她松懈。
所以妹妹罗芙馨来看她,也只是匆匆一面,说了几句体己话,问了问家里的情况。知道父母孩子都好好的,她就放了心,又投入到学习当中。
说起来,她都一个月没回去了,心里也怪想念孩子的。
可她如今早已不是关在家里的“母鸡”,而是想要展翅高飞的鸿雁。她不仅自己想飞,更想带着囡囡一起飞。
看看城里的女娃子们,一个个上学读书,将来考大学,做国家有用人才。
供出一个大学生可不是嘴巴说说,囡囡只有妈妈,没有了父亲,她更不能委屈了孩子。她得努力学习,努力向上,努力高飞,努力挣钱。
只有她强大了,才能驮着小囡囡飞的更高更远。
看到大姐眼里闪耀的事业光芒,罗芙馨心里高兴极了。
谁说农村妇女愚昧无知不上进?那是没人给她们机会。妇女能顶半边天,关键还要给她们施展的天地。
连大姐都知道追求事业,成就自我,她还能落后?
等着看吧,这新的一年,罗家姐妹可要大展手脚。
不过这趟来,除了看望大姐,还有件蹊跷事要问问她。
这事跟隔壁周家有关,是周芙秀出事了。
原来年初那次村里的年轻人去劳动市场招工,周芙秀没找到工作,就想着罗芙蓉说的,下回还带她一起进城找工。
第二天天一亮就又来罗家门口等着,被罗雪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