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躺床上,忙又站起来去迎。
老王妃和王妃正好这会儿进来,正好看见,就以为他是原本在床上躺着的,因为听见自己等人过来了,起身来迎。
老王妃先就着了急,急的叫道:“快,快!扶着躺下,扶着躺下!哎呦,撞得多严重,昨天这边人多,我们妇道人家也不好过来,这心里头担心的很……快扶住啊。”
左右的怒斥了一句。
她身边的两个丫鬟原本扶着她的,被她扭头斥责了一句,那个丫鬟就不得不松开了她,上前去扶晟哥儿。
晟哥儿从小身边是没丫鬟的,越承耕不许,所以身边只有小厮服侍,而且不允许小厮什么事都给他办了,能自己做的就自己做,小厮只是传话,跑腿等等。
所以晟哥儿完全不习惯一个丫鬟过来搀扶自己,忙道:“不用,扶着你叫老王妃……”
那丫鬟已经伸出手来了,晟哥儿也是下意识的低头一挡。
丫鬟的手碰到了他的手,晟哥儿忙让了,那丫鬟似乎倒并不觉着有什么,依然坚持的扶了一下他的手臂。
老王妃和王妃都一迭声的说着叫他坐下,王妃也叫人过来搀扶,一时屋里略微有点乱,晟哥儿也就不勉强,坐在了床边。
老王妃和王妃这才坐下了。
老王妃关心的问道:“怎么样?头还疼吗?哎呦瞧瞧这脸上撞得……青了这么一大片!可怜见的,什么人啊,天杀的不长眼!”
晟哥儿忙笑道:“也怪我,是我没注意。”
王妃便问道:“说是磕碰了头?当时都晕了?”
“没有,没那么严重,懵了一下。”晟哥儿道。
这话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引得王妃身后传来了一声笑声。晟哥儿看了过去,这才发现,原来跟着王妃过来的,还有两位年轻的小姐。
一个十五六岁,一个十岁左右,笑的是那个十岁上下的,用手绢捂着嘴好好笑的样子。
王妃顿时嗔怪的扭头看了一眼,道:“你们两个进来也不见礼,直直的便坐下了,晓儿尤其是你!还怪嗔怪笑的,实在是无礼。”
那两个姑娘被训得都是通红了脸忙站了起来,敛衽行礼。
晟哥儿忙站起来,拱手作揖的还礼。
王妃道:“这是府里的两位郡主,也不常出来,礼数不周的,世子莫怪。”
晟哥儿忙道:“礼数不周的是我,不敢相怪。”
老王妃和王妃看他一下子就通红了脸,顿时心里好笑,自然也是知道,他也就是个半大小子,如此面对两个差不多岁数的姑娘,不好意思也是正常的。
老王妃又详细的问他是怎么撞得,晟哥儿便学说了一番,老王妃才不管是谁的错,自然是全怪到别人的身上去,将那个撞了晟哥儿的人怒骂了一顿,又骂跟着的那些王府的侍卫,怪王府侍卫们不将人拿了来,这样的人最轻也该打顿板子。
王妃顺着说了两句,不过也委婉的劝了劝。既然国公和世子都不怪罪,那就是那个人的造化,什么什么的。
虽然是反驳老王妃的意思,却又说的非常和顺,甚至听着像是附和老王妃,又能想到别人的意思,老王妃便一直的点头,觉着她说的有道理。
晟哥儿在旁边倒是很难插话,主要是老王妃说得他不赞同,但是能理解,这种皇族贵戚府里生活了一辈子的老太太,哪里能吃半点亏,自然是全然不将别的人放在眼里。
不过也不能就说她们心地不好,有时候其实她们心地还好,说不定过年过节的做点善事的,都是老太太们的意思。
晟哥儿在京城见得多了。所以只笑着也不说话。
倒是听了王妃的话,心里赞同。
晟哥儿是知道,这位王妃其实是续弦,王爷还是世子的时候,前面那位世子妃是陈西侯的女儿,而陈西侯贩卖私盐,勾结王府太医,误诊病情以至于传染病肆虐,在沧州城着实是捅了个大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