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一暗下来,便在外院这边架上了篝火烤野鸡野兔子,几个人开始喝起来。
越天泽刚端起一杯酒,越民耕就是一瞪眼。
越承耕便笑着道:“天泽都已经这么大了,快成亲的人了,你也把人当成年人看待,该喝酒喝酒,不过记住饮酒适量就是了。”
越民耕向来听大哥的话,听着这才点点头,越天泽端着酒杯赶紧过去找穆寒,穆寒大哥是同辈人,跟他说话没那么拘束。
刚走过去就看见一只兔子蹦蹦跳跳的从脚边跑过去,越天泽正看得愣神,后面八岁的越天坤跑了过来,显然是他在追兔子。
越天泽这才恍然,笑着道:“慢点跑,别摔倒了。”
“等我抓住了烤着吃!”越天坤大声的叫着:“哥,给我留点儿烤肉……”最后一个字喊出来,人已经跑出去老远了。
越民耕也看见了,跟着喊:“慢点跑慢点跑!”
小厮们好几个呼啦啦的跑了过去跟着。
越民耕其实挺高兴的,还没有喝酒便已经红光满面了,越承耕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说着什么,又扭头去跟陆光涛说话,陆光涛凑了一句趣,三个人顿时哈哈哈的笑。
越尚耕反倒是和穆寒在一块儿,见越天泽走过来还放不下三叔的身份,马上就说了一句:“只准喝一杯!”
越天泽唯唯的答应着,这一杯就得慢慢喝了,今晚上只能喝一杯呢,这么多的烤肉不配着酒喝多没啥意思啊,他私下里其实能喝一壶酒了……
“没有,之前宫里的那些玩意儿全都没做,以前宫里女儿节,上午就开始了,女孩儿们玩什么穿针乞巧之类的,”穆寒继续跟越尚耕说着刚刚两人说的话题:“今年皇后娘娘只说大家聚一块儿玩儿,将女儿节的仪式减了很多。”
越尚耕听了点头:“那倒还好,免得有人马上想太多了。”
越天泽过来听见了,就道:“对,我也听人说过,以前宫里祭月的仪式繁复着呢,午后的投针验巧和穿针乞巧是必须的,姑娘们为了能在女儿节宫里的乞巧中取胜,提前很长一段时间就开始练习什么的。”
越尚耕一听就道:“你倒是知道的多,都是听谁说的?你们这些孩子,别凑一块儿没事就议论女人。”
越天泽顿时满脸通红的,嘿嘿嘿的笑。
穆寒道:“他这样年纪的年轻文人们,在一块儿怕是只议论女人,作诗吟词也酸的这些事情。”说着一下笑了,道:“我倒忘了,三叔如今也是酸文人。”
越尚耕好笑的道:“我是瞎蒙上的。”因看越天泽跟着笑,更好笑的道:“你傻笑什么?过去看看兔子烤好了没有,烤好了给你大伯、你父亲,你小姑夫,还有你三叔我端来!”
越天泽是晚辈,自然是被指使的命,笑着过去看烤好了没有,一直野鸡已经烤的外焦里嫩香气扑鼻的,于是指挥着小厮们给分了,他亲自端着给大伯、父亲、小姑夫三叔的分了。
因为越承耕、陆光涛、穆寒都是武将出身,尽管三个人和那些个大字不识的武夫不同,越承耕甚至可以说是文人出身,穆寒大户公子出身,也有过吟诗作对的年月,但确实骨血中武人的基因已经占了绝大部分。
因此吃着烤肉喝着酒,大家根本就没有吟诗作对的想法,反倒是聊着聊着,说起了皇帝围歼二皇子这场仗来。
穆寒是亲自跟着去的,当然就听他说,详细的几路军如何的布置。
这里面,越尚耕反倒成了实打实的文人,不过他自小可以说是兄弟中最淘气的,性格也是最暴躁的,说起打仗来比越承耕还感兴趣,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
武人们在一块儿,连坐下都省了,在篝火边站着聊,说的热火朝天的,越民耕大部分时候插不上嘴,但也不妨碍他最后将话题扯到了皇帝去建宁府帮忙收拾当地的恶霸,因为私铸官银就是他发现的。
吃着肉喝着酒,杯觥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