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禛淡淡的开口,不带丝毫感情,却一如既往的不耐烦:“怀孕了?”
“是...陛下。”听到妃嫔们的议论,孙太医刚刚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不免冷汗直流。
“赐死吧。”
齐禛漫不经心的开口,轻而易举的便决定了苏瑶瑶的命运,甚至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听到这三个字,床上的苏瑶瑶却是挣扎着爬起来,口中喊道:“不!陛下!臣妾是被愿望的!陛下,都是沈初禾那个贱人!臣妾没有私通,是她冤枉我!”
齐禛脸上淡漠的表情消失,他的神色骤然冷了下来,少年帝王的威严在这一刻突然展现。
苏瑶瑶还在满口污言秽语,一口一个贱人,而周围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有嘲讽,有怜悯,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就在齐禛马上就要命人将苏瑶瑶拉下去杖毙时,初禾却突然拉了拉齐禛的袖口。
她清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阿禛,苏妹妹与我也算是有些缘分的。如今神志不清,不如陛下宽宏大量,饶她一条性命?”
齐禛看着初禾,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毕竟在深宫中长大,齐禛明白,这后宫的女人们、宫女太监们,拜高踩低的多了。
长期的折磨总要比短暂的死亡有意思的多。
他的初初,果然很聪明呢。
齐禛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尤忠,苏美人秽乱后宫,念其父忠心耿耿、一心为国,朕留其性命,打入冷宫。”
“是,陛下——”
“贱人!你这个贱人!沈初禾,你不得好死!!!”苏瑶瑶凄厉的尖叫着,突然一口气上不来,晕了过去。
经过这一番折腾,被初禾赏了一百耳光的刘贵嫔也受完了罚。
她顶着肿成了猪头的脸由宫女搀扶着进了寝殿。
一进门,她便看见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和床上昏死过去的苏瑶瑶。
她下意识的以为齐禛因为苏瑶瑶受伤而大发雷霆。
她目光阴毒,死死的盯着初禾,眼中迸发出仇恨。
突然,刘贵嫔扑通一声跪下:“禀报陛下,是沈贵妃!是她推了苏妹妹!”
“苏妹妹从那么高的台阶上滚下来,血流了一地,陛下一定要为妹妹做主啊!”
说着,刘贵嫔一个劲儿的磕头,头都磕破了也不停下,好一出姊妹情深的戏码。
刘贵嫔心中暗暗想到:沈初禾,这回你死定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这个贱人。
齐禛转头看向初禾,眼中带着无尽的宠溺。
初禾开口道:“是我推的她。”
仅此一句话,没有一句理由或者多余的辩解,承认的大大方方,好不坦荡。
她的眼睛笑的弯弯的,语气带上了沈初禾一如既往的盛气凌人,桀骜不驯。
妖妃,就要有妖妃的样子。
齐禛起身走向她,他穿着大白帛叠衣袍,一条暗黄龙凤纹锦带系在腰间,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初禾。
他的眼底仿佛盛着万般情绪,身上散发着的不似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倒像是寻常人家温润如玉的贵公子。
沈初禾终于要倒霉了,只有刘贵嫔眼中满含着期待与兴奋。
只是众妃嫔看向她的目光却带上了看智障的眼神。
齐禛走到初禾身边,此时初禾逆着光站在他面前,灿烂的阳光疏疏的洒在女孩白瓷般雪白的肌肤上,似是星星点点的金粉洒在了天真的瓷娃娃上,美的那么不真实又脆弱。
齐禛拉住初禾的手,温柔的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
“初初,为什么要自己动手呢。”
“那么高的台阶,万一她扯着你一起…你叫我怎么办?”
初禾委屈道:“我不过与苏美人说了两句话,她就像疯了一样向我扑过来,我太害怕了嘛。”
说着还瘪了瘪嘴,一副小绿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