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芝把手机放下,扭头看着墙上的画,没有再问。
线条流利的悍马稳稳当当停在门前,司机战战兢兢叫了一声:“少爷,到家了。”
坐在车后的傅言阂着眼,棱角分明的下颌写满了生人勿近几个字,饶是司机在傅家工作了很多年,还是觉得害怕。
傅言懒散睁开眼,眉眼凌厉看了一眼车窗外,门廊前暖黄色的灯静谧洒下光辉,有蚊虫肆无忌惮环绕。
他眸子一如既往的冰冷淡然,边下车边解领带,一身黑色西装像是融入进夜色,走近了能看见他笔直西装裤子里匀称的肌肉。
女佣开开门,刚刚还在程芝面前肆无忌惮的嘲讽,这时候低垂着头,屏气一言不发和司机保姆站在那里,谁也不敢上前。
傅言发起火来有多可怕,他们这些在傅家呆了快一辈子的人都知道。
傅言身上带着淡淡酒气,衬衣领口大开,露出微凸起的喉结,凌厉的眉眼不耐烦掏出烟。修长白皙的手指把玩打火机,惫懒坐在沙发上,两只腿随意搭在茶几。
青烟色的烟雾袅袅升起,傅言蹙着眉问女佣:“程芝呢?”
“在楼上。”女佣的声音非常小,巴不得程芝听到动静赶紧下来。
只有在这个时候,女佣真心觉得幸好有程芝在,傅言浑身散发出来的狠戾,也就她不怕。
傅言没说话,另一只手轻轻捏了捏眉心,喉结滚动,低沉冷漠的声音响起:“叫她下来。”
女佣松了口气,快速转身上楼。
“程小姐,少爷回来了。”
敲门声响起,程芝拿着画笔的手一顿,眸子一瞬间亮起来,周身的冷渐渐回归,裙角划过一整圈,脚步轻轻打开画室的门,从楼梯扶手往下看。
傅言手指上的青烟已经快要燃烧完,猩红的一点明明灭灭,他似乎有些疲累,脸上写满了不耐烦,抬起的眸子里带着些许冷漠。
他瞥见程芝,懒散抬手招了招,程芝眸子里带着笑,飞快下楼。
“你回来了。”
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只剩下他们两个,程芝小心翼翼过去,乖巧坐在他的腿上。
傅言抱着她,随意嗯了一声,男人身上略带着酒味和女人的香气钻进她的鼻子,让她轻轻皱了眉。
“你喝酒了?”
她语气带着小心,傅言低头瞥见她莹润的唇,忍不住咬了一口。
程芝吃痛,如鹿般水灵的眸子抬眼控诉他,男人觉得有趣,那点狠戾褪去,低笑道:“嗯,喝了点。”
和谁喝的,在哪里喝的,他都没有说。
程芝眸子一暗,想要问更多,被男人不耐烦抱起来,骤然失控让她忍不住搂住他的脖子。
“洗澡去。”
傅言的身材匀称,穿上衣服显得格外好看,只有程芝知道,脱了衣服之后,他的身材有多好。
程芝脸涨的通红,一直蔓延到耳朵尖,她轻轻在男人耳畔说:“我已经洗了。”
“那就再洗一次。”傅言一把将程芝抱起来,女孩身材纤细,好像一折就能断了,瘦瘦小小的埋在他的胸膛。
外面雷声越来越大,浴室内的声音也渐渐响起。
傅言帮程芝脱了衣服,女孩白皙的肌肤在空气中裸露,泛起细小的涟漪,乌黑的头发垂下来,遮住她巴掌大的脸。
傅言抬起她的下颌,他的手骨节分明,带着和她体温不一样的热意。
“羞了?”
程芝不得不抬着眸子看他,男人漆黑眸子里的倒影只有她一个人,像是带着某种吸引力,引着她不自主的深入。
傅言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将她一把抱起,程芝吃痛,短暂破碎的声音从她的喉咙溢出。
水滴顺着两个人亲密无间的脖颈流向胸膛,到小腹汇成一股,在撞击中骤然跌落。
程芝没有攀附物,只好搂紧傅言,像是在暴风雨中行驶的小船,将一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