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已经知道她与万阳集团的关系,抛开万阳比大阳有实力的前提,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已经不能简单地把余之遇定义为普通记者了。
李总很客气地请她坐。
简单寒暄过后,余之遇直奔主题:“以我在职时的级别,还不够见您。我只耽误您几分钟。关于我的热搜,我前期的任职情况,都明确地摆在面上,我不一一赘述了。是辞职还是被辞退,我并不在乎。但祁南窍取、篡改、私发了我的稿子,导致我未婚夫的科研成果泄露,我势必要追讨公道,若因此伤了我与老东家的和气,李总莫怪。”
她的直接和尖锐让李总略意外,老李只能和稀泥:“小余你说这话就见外了。”
余之遇懂为领导者那一套,她只按自己的思路继续:“许总是我师父,我入行是他带的,大阳网那些记者,是我的同事,都与我并肩工作过,我感谢他们在我蒙受委屈时站出来。团队的团结协作精神,难能可贵。我不是无可替代,一支强大的团队却不易培养。李总宽宏,一定能够体谅,不会怪罪,但别人未必能容。”
李总闻言笑了,“小余你是在提醒我祁南会因此为难他们吗?”
“那是我干涉不了的。”余之遇抬眸与他对视:“不过,因我与祁南的私怨影响到他人,我就有责任了。许总是强将,他带的队伍是精兵,从前的大兴网,现今的万阳网,都需要精兵强将。”
她以此告诉老李,祁南若为难任何一个记者,大阳若对许东律有任何不公,她都会管。怎么管?万阳接管。
李总意外于余之遇的强势。在他看来,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在经历了网络暴力后,即便不是萎靡不振,也该躲在校家背后。结果,她居然来威胁自己。
换作是别人,李总怕是要冷脸下逐客令了。可他听许东律说了,余之遇是由未婚夫陪同前来。那位许总聪明的很,这是在提醒他,此次事件非但没能动摇她与肖子校的关系,反把他们的关系推得更近了一步,余之遇此刻已是校家一份子,是有万阳集团撑腰的人,他应该客气些,顾及些。
是啊,大阳虽也是集团,实力却不及万阳。人在江湖,为了生存,为了追逐利益,有时是不得不低头的。尤其,一个总编,尚不值得他为此得罪万阳。
李总笑了,他承诺:“总编的职权确实需要调整一下了,回头我和东律商量一下,有些重担,还是要他来挑的。”
这是要削祁南权的意思,余之遇见好就收。
自那天起,她又忙碌起来,白天不见人影,晚上到家电话不断,肖子校都有种被冷落的错觉。不过,他喜欢看她勇敢倔强,光芒万丈。于是,他放心的专注于自己的事了。
杜涛在某个下午来了中医医院。他不再是制剂室的药师,无法自由进出。他给肖子校打电话说:“我在一楼,师弟有空下来叙个旧吗?”
肖子校等他多日,结束通话后下楼。
两个人没舍近求远,直接在大厅的休息区坐下。
西装革履的杜涛打量身穿医生服的肖子校,笑了下:“我现在是客,师弟连杯水都不请我喝?”
肖子校长腿交叠深坐在椅子里,眸色沉沉:“客?谁的客?”
杜涛面孔上的笑僵了下:“看来肖教授是不打算念师兄弟之情了。”
肖子校语气极淡:“杜总若念半分的师兄弟之情,你我会有这一刻见面吗?”
一声杜总,为两人划清了壁垒界限。
杜涛敛眸:“这三年你在做什么,我是知道的。你的这个项目,保密工作做得不够。中医大和院方都有人知道。临水我去过多次,只是为了避开你,没在县里停留。此次中新转型,我提出将中药材种植基地建在那,是根据我团队的研究成果择的址。”
肖子校寸步不让:“既然如此,杜总何必专程跑一趟?”
杜涛自知在这位堪称天才的师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