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视她为敌,处处针对。
肖子校懂她的左右为难,所以他让校谨行给陆沉让出一条路。只有陆沉扭转了中新的局面,让中新重新在医药领域绽放光彩,她心中的负罪感才会削减。
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从中新受百创牵累遭遇资金危机时,她一个字都没多问,他就知道,她又把一切过错归究到了自己身上。然而,事涉问题药,但凡是有良知的记者,都会选择曝光,根本不是她的错。
当时他已经在和校谨行商量,不得已时,万阳要不要注资中新。可中新的资金缺口太大,一旦万阳施以援手,必然要绝对控股。毕竟,投入巨资后,不可能将中新的掌控权还放在老陆总和商女士手里。那就等同于收购,在陆家人眼中,万阳反倒成了落井下石。
最好的结局无异于就是现在,陆沉自己带回了资金,且保住了控股股东的身份,对于中新有绝对控制权。
正是因为这一波操作,肖子校和校谨行才没小看陆沉。他看似没有攻击性,实则是有攻击力的。他或许更喜欢做科研,但他不是完全不擅长管理和经营。只要他开疆拓土的初期,别有同业刻意夹击,他势必可以为中新杀出一条路。
只不过,余之遇对他的认知,还停留在五年前,学生时期的陆沉身上。
现在却不是给她讲这些的时候,责备的话也不想再说了。
肖子校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推开车门下去。
余之遇微怔,以为他是生气走了,她眼泪刷地掉下来。
肖子校从外拉开驾驶位一侧车门时,就见女朋友在抹眼泪,他边以训诫的口吻说:“这是最后一次为他掉眼泪,再有下次,我绝不原谅。”边横抱起她。
余之遇用手臂环住他脖颈,泣声辩解:“……我不是。”
“不是就憋回去。”肖子校斥责了句,抱她回宿舍,随后又出去一趟,把她的电脑包和行李箱取回来,打开后一看,里面只有几件换洗衣服,足见她确实是临时起意,匆忙之下收拾的。
见眼泪还没干利索的小女人在啃桌案上的牛肉干,他微拧眉:“晚饭没吃?”
余之遇鼻音很重地说:“没来得及。”
天越来越黑,她为了赶时间,一路都没怎么休息。
肖子校把找出来给她当睡衣的T恤放在床上,说:“等着,我去给你煮碗面。”
“不用了,我好困,只想睡觉。”余之遇拉住他的手,“我包里有一小袋薏米糊,你帮我泡了吧。有开水吗?”
等她把一小碗薏米糊喝光,又洗了个战斗澡,已是凌晨。
关了灯,肖子校平躺在外侧,余之遇侧身向他,想了想,用小手轻轻碰了碰他。
“嗯?”
“你生完气了吗?”
“……生完了。”
“你原谅我了吗?”
“……”
“我们和好了吗?”
黑暗中闭着眼的肖子校忍了忍,翻过身背对她:“睡觉!”
想到他明天还要上课,余之遇没再多话,只低低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怯怯地往他身边凑了凑,把胳膊搭在他腰上。
肖子校没有躲,也没有拿开她的手。
余之遇才放心了。她一路从南城开到临水,确实累坏了,没几分钟便睡着了,还打起了小呼噜。
肖子校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转过来,把她搂进怀里。
余之遇很自然地贴在他胸口,低低呓语了声:“教授……”
这不是她第一次在睡梦中唤他。肖子校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她很快睡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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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之遇睡到将近十一点才起来,和李嫂一起吃午饭时,李嫂悄悄问:“是不是有了?”
“啊?”余之遇的反应慢了半拍,随即红着脸否认:“没有没有。”
李嫂有点不信:“真没有?”
余之遇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