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份追思,是余校长对妻子坚定不移的爱。
祭拜过余母过后,余之遇带着肖子校先走,她说:“我爸每次都要陪我妈说会话,是他们夫妻之间的私密话,我都不听的。”
肖子校握住了她的手。
余之遇终于忍不住哭了,她泣声说:“我不想要骄傲,不想做烈士的女儿,我只想要妈妈活着。”
她总是想,如果妈妈可以像外婆一样长寿该多好,将来她的孩子也可以像她一样开开心心地喊外婆。可这样的话她不能对余校长说,相比她失去妈妈的痛,连岳母劝都不肯再娶的老余才是最痛苦的。她只能做快乐坚强的余之遇,让爸爸放心,让外婆开心,让九泉之下的妈妈安心。
肖子校用掌心罩住余之遇后脑,把她扣住怀里抱紧,希望用自己的爱,弥补她小心藏起多年的痛,哪怕点滴也好。
余校长从陵园出来时眼睛红得厉害,明显是哭过。肖子校和余之遇都看出来了,他们默契地什么都没说。
当晚,肖子校见到了余之遇的爷爷奶奶,以及大伯一家。从长辈子们的表现不难看出来,他们一家和睦,对于小辈中唯一的女孩余之遇也很疼爱。
总之,一趟老家之行,肖子校见到了余家和余母家的所有亲戚,或许是爱屋及屋,也可能确实是他言谈有度,长辈们都对他赞不绝口。回家时老余都点着余之遇的小脑袋说:“你爷爷都说,就你这个疯样子,是怎么把子校骗到手的。”
余之遇不服气,反驳道:“肖伯母还说,找到我这么个可爱的女朋友是他福气,要不他都闷死了。”
回老家之前,余校长和校家夫妇已经见过面,彼此聊得很投机,对于两个孩子和他们的交往更是高度认可。相比从前,余校长对余之遇独自在南城工作更为放心了。
余校长闻言训她:“那是你肖伯母包容,不和你计较,你自己心里没数?”末了还特意交代肖子校:“子校你不要给她撑腰助长她的气焰,平时把她管住了,让她收收性子。”
余之遇从沙发这头爬到那头的肖子校怀里,倚着他说:“我哪有气焰,我只有气愤。”
回到老家,被准岳父留宿,没有住酒店的肖子校不比先前在南城时那么规矩,他靠坐在沙发里,轻轻环住余之遇的腰说:“她其实还算乖。”
“还算?”对于这个回答明显不满意的余之遇回身捶他一拳。
余校长作势要拍她一巴掌。
余之遇躲到肖子校身后,嘴里还嚷嚷,“余校长要打学生了!”
余校长哭笑不得。
闹够了,余之遇去洗澡收行李,肖子校则和余校长聊了很久。
余之遇昏昏欲睡时客厅安静下来,听见主卧关门的声音,她拿出手机给肖子校发信息:【等你来夜探香闺。】
肖子校住客房,昨晚余之遇在余校长睡着后悄悄溜了过去,和男朋友睡的,今晚她则邀请小肖教授到她的房间来。
等了半天肖子校也没回复,应该是洗澡去了。
大概二十多分钟,或许更长,余之遇翻来覆去正等的不耐烦,门口咔哒一声。
房间很静,细微的动静都听得清清楚楚,余之遇翻身朝门口看,肖子校已关上门,借着月光脚步轻缓地朝床边走来。
余之遇掀开薄被一角,将她家教授裹进被窝里,用手臂箍紧他脖颈。
肖子校拂开她头发,覆在上方吻她。
不知道是不是换了环境的问题,又或者是和余校长在同一屋檐下,两人在紧张之下居然格外激动,这个吻连个过度都没有,激烈而缠绵。
肖子校却在最后关头克制住了。
尽管余家房子面积不小,余之遇的房间相比客房,跑离余校长的主卧更远些,但毕竟是平层,房间隔音并不好,他们俩儿真要做家庭作业,很容易被余校长听见。尤其一旦开始,肖子校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