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索的声音,像是他下床的动静,余之遇听见他说:“胃不好,不要喝凉的,忍几分钟,烧点热水。”
余之遇撒娇:“下次你给我烧。”
肖子校答应下来:“好,我烧。”
余之遇躺在沙发上,看着被风吹起的窗纱:“有点睡不着了。”
肖子校哄她:“给你讲个睡前故事?”
余之遇扯过毯子盖在身上:“好啊。”
肖子校把窗帘拉开,站在桌案前,不急不徐地开口:“从前有个小公主,她喜欢上一个小木匠。小木匠为小公主打造梳妆台时,小公主就托腮看着他,眼里都是小星星。”
“等小木匠把梳妆台做完了,小公主舍不得他走,就说,可以让梳妆台有一颗粉红色的心吗?我还想要一个双层的首饰盒。还有还有,你可以给我做一个木头的小兔子吗?”
“小木匠于是给小公主做了小兔子,又做了漂亮的首饰盒。小公主问他,你还没有给我做粉红色的心呢。小木匠说:我的心已经给你了,你还要什么心呢?小公主不解,你什么时候把心给我了。小木匠说:你给我星星的时候。”
余之遇昏昏欲睡,她似呓语般轻声呢喃:“可惜我不是小公主,给不了你星星。”
肖子校看着窗外的夜色,温柔地说:“你是我的小太阳,有你时,我围着你转,无你时,我孤独自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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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余之遇迟到了。她到公司时,晨会已结束。
夏静见她来了,没打内线找她,也没让别人喊她,直接寻到她办公室来,语气平常地问:“有空吗,聊两句?”
余之遇示意她坐。
夏静也没绕圈子,开门见山地问:“你和那位祁总是大学同学?”
余之遇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夏静没急着解释,只说:“你的这位老同学,似乎不怀好意。”
余之遇勾了下唇,以玩笑的口吻说:“夏部长有何高见?”
夏静挑了下眉:“算不上高见,就是昨晚睡不着查了下我们新总编的履历,发现你们毕业于同一所大学,觉得事有蹊跷。”她看着余之遇,笑问:“你怎么得罪人家了,让人家拿我当枪使?”
看吧,并不是自己多心,连身为局外人的夏静都想到了她被升职的处境。
余之遇按了按太阳穴:“我要是说不知道,你信吗?”
夏静蹙眉看了她几秒,像在印证她话的真假,末了问:“真不知道?”
余之遇苦笑:“真不知道。”
夏静建议:“那就搞清楚原因再走。”
余之遇眼底有意外,她看着夏静,没说话。
夏静知道自己猜中了,她说:“许总回了总部,你留下和昔日的老同学斗法,输与赢,意义都不大。事情一旦闹开,对身在总部的许总也不好。你们师徒向来彼此维护,你必然不想给初居高位的他添乱。再说了,我认识的余之遇本来也不屑于部长之位,又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晋升,我想不出你继续留下的理由。”
没错,她既不想和祁南斗法,更觉在这种情况下晋升,是祁南对她的羞辱。她不会接受那一纸任命。
余之遇莞尔,坦言:“没想到你会来和我说这些。我以为,今天见面,又要回到从前剑拔弩张的状态,走进办公室前我甚至做好了你会讽刺我几句的准备。”
“余之遇,你太小看我了。从我当上部长,你是在伺机拉我下马,还是真的既往不咎,我还是分得出来的。”夏静收敛了笑意,神色认真:“是我害得你被延长了升高级记者的考察期,这次算还你。”
余之遇佯装不懂:“怎么还,你什么都没做啊?”
夏静啧了声:“我没上当,没被别人当枪使和你对着干,还来给你打气,这叫什么都没做?”
余之遇失笑。
夏静也笑,她在走出办公室前说:“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