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很需要某种能抵消虱蛊的蛊,如果治不好我那朋友的病,那……”宋仪顿了顿,故意激她:“唉,罢了,果然这种事跟你说也没用,还是天亮后找你家大人吧。”
“喂,我就是大人了呀!你看起来也没比我大几岁吧。”潘菁菁果然中了套。
“说话能管上用场的才是大人,你在我们眼里还是个小姑娘嘞。”
眼看着女孩头顶都快气冒烟了,但还是忍了下来深呼吸一口道:“就算你这么说也没用,蛊毒,我们这里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看你这样子也能猜到肯定隐瞒了些什么……宋仪心想。
“喏,就在最边上的那个房间,你们自己去就好了。”走进吊脚楼后,潘菁菁领二人上到二楼,指着边上虚掩着的屋门说。
宋仪来到门口敲了敲门,片刻后虚掩着的两扇门就被从里面展开,现出一个淡棕肤色的年轻人,虽然比常人黑了一点,但跟小黑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进,请、请。”年轻人面带笑意,用掌握不多的几个汉语请二人进来。他虽然和潘菁菁同父同母,但对学根本用不着的汉语丝毫无兴趣,不像妹妹一样爱折腾。
二人刚进去带上门,却又被潘菁菁打开。
“才想到你们和哥哥交流不了,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哥哥他叫寅,你们有什么要说的我可以替你们说几句。”
说什么?这一下子好像还真没什么可说的,于是摇摇头,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寅,示意他有什么想问的。
女孩先是向哥哥介绍了一下两人,之后又翻译转达了哥哥的话:“哥哥说他今日本也想去迎接你们的,但看围着你们的人太多了就没凑上去。”
“没关系,你们的热情,我们已经深深感受到了。”宋仪客气地对寅作了一揖。
“那你们就休息,有什么事去叫我。我就在正对面的屋子。”女孩指了指过道另一边尽头的门,便出去了。
“宋、黑,朋友,睡。”寅让至一旁,身后是一张很宽大的木床,但睡不下三个人。
之前听潘菁菁说,他有三个哥哥,但大哥二哥都娶妻了,只有三哥屋子方便睡。
寅见两人愣着不动,便手舞足蹈的比划,口中说着“我”、“网”、“睡”等不成句子的字。最后见解释不通,便不再说话,默默拿出一个像渔网一样的大网,由麻绳编成。
他将这张网的两端各自拴在窗户上和一门柜子上,做成一个简单吊床,指着说:“我,这里。”
客人睡床却让主人将就,宋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双方比划着推让了半天,还是宋仪和小黑睡了上去。
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吊床上逐渐响起轻微鼾声。宋仪睡不着,默默观察周围的样子。
吊床竟然还挺结实,随着寅睡梦中轻微的动作而缓缓左右摇摆。细碎的月光从木制墙壁道道缝隙中渗透进来,在屋中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微弱光斑。
虽然最近每天都累得要命,但光累不困,心中不停寻思着千里之外皇帝的安危。
如果皇帝驾崩,内忧外患之下,帝国的崩溃恐怕真的就在一夜之间。到时候就算说不上生灵涂炭,百姓的生活也好不到哪去,自己这么久以来为幸福而付出的努力也将付之东流。
越想越难以入睡,他干脆悄悄起身准备出去逛逛。
这里不愧叫作翠竹山,放眼所及之处,竹林果真随处可见。溪流的唰唰声隐隐入耳,再配上清凉的晚风,心中烦恼一下子忘却一般。
这处寨子也建在半山腰之上,他选了一处视野开阔之地坐下,借着月光遥望下面的层层梯田发呆。
身后突然传来轻微脚步声,他回头见是一女子,体型匀称面貌极美。
宋仪本以为春香和顾思甜已经是很美的女子了,但再好看也是属于人类的好看。此时眼前路过这位,美得简直不可方物。肤白似雪、眉弯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