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故意走路走得东倒西歪,先观察了一下楼下状况,发现那壮汉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好像生怕他不付钱跑掉一样。
有人盯着就不能明目张胆闯进隔壁了,于是他向一旁踉跄几步,然后趴在栏杆上朝楼下喊:“这是什么破酒?难喝死了!给老子上好酒!”
壮汉心想你都喝成这样了还嫌酒差?怕又是个耍酒疯想赖账的,若真如此,到时候就将其抢光扔出去!
“大爷,这是咱家最好的酒了!来此的客官们可都赞不绝口呢~”那女人又从房中走出来回应。
“没好酒就给老子出去买!老子还差这点钱么?”小黑将蛮横无礼的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将腰间荷包拍得哗啦作响。
壮汉本想动怒,女人赶紧将其拦住,耳语几句后壮汉愤愤不平啐了一口往门外走。
“哼,像这种蛮人也能喝得出酒水好坏?出去买几两散酒你都照样当仙酿!”
女人心中暗骂,不过脸上满脸笑意:“大爷请稍后,咱家给大爷去前边水云轩买天下最好的酒~”说完便打了个呵欠又往房里走去。
小黑见时机到了,一个闪身钻进隔壁厢房。
房中花枝招展躺着两个女子,听得房门作响,以为客人这么快就回来了,刚想迎接,一抬头却见是个黑小伙,下意识就想惊叫出声。
小黑速度何其之快,脚下一蹬就跃至床前,两袖中匕首同时滑下握在手中,下一瞬就抵在了两个女子脖颈前。
“别喊!”小黑恶狠狠地威胁:“不听话就宰了你们!”
两个女子本就涂满脂粉的脸变得更加苍白,连声“是”都不敢说了,只轻微点了一下头。
“这间房里的客人可是乞丐?有几个人?老实回答!”
“不……不是乞丐,是义帮的大爷们,有、有两人。”
“他们可有带女人来?”
浑身发抖的女子点点头,指了指旁边柜子。
“背过身趴在床上,自己捂住耳朵,别乱动别乱喊!”小黑命令道。
两女子哪里受过这等威胁,大脑一片空白,小黑说什么都照做,老老实实趴在床上,将脸埋住大气都不敢出。
小黑手脚麻利跃至柜子前,一把拉开,见一个蒙住双眼堵住嘴的女孩,被五花大绑塞在狭窄的柜子里虚弱喘息着,蒙眼的破布已经被眼泪浸湿两大块。
小黑迅速给其解绑,同时急切问道:“胡小姐是你吗?”
他只见过胡婉莹一面,那次还没好意思仔细看,早就忘了她长什么样子。
但胡婉莹记得小黑,这张极具辨识度的伤疤黑脸实在令人印象深刻。
一见到熟人,女孩的泪闸再也关不上,扑在小黑身上紧抱着大哭起来。就像落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的水草般,说什么都不肯再松手。
“胡小姐别出声!别出声!”小黑吓了一跳,顾不上男女之别,赶紧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提醒,怕招来别人。
“胡小姐你听我说,我是来救你的,你先放开我,待在这儿别动,我找找怎么能逃出去。”
胡婉莹抽泣着强忍哭声,不舍的松开手,环抱双膝蜷缩在柜子里点点头,身子依然不听话的抖个不停。
小黑将后墙上纸窗打开向外眺望,外面便是滚滚锦江。他们身处二楼,并不算高,如果想逃出去绝不能硬闯,只能从这里跳下去。
他想着,解下了腰间内里的鹰爪勾绳索。这条绳索他一直当腰带系在身上,出门必会带着,也正是这个习惯数次救了他和宋仪的命。
正准备去叫胡婉莹,外面突然响起了说笑声,是义帮的人回来了,而且听声音远不止两个人!
如果是他自己的话,脱身自保绝无问题,但再带上一个女孩子,顾虑的事情就太多了,不能冒险。
正纠结间,胡婉莹可能也注意到小黑现在有些犹豫,时间又紧迫,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