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往县衙里面闯,赶紧一起上阵把他团团围住,一人在前面拦着,两人分别抱住他的胳膊和腿,剩余一人试图从他手中接过那把剑。
“滚开!别拦着老子!”蓝玉借着酒劲,全身用力,将缠在身上的几个侍卫全都打翻在地。
“再拦着,老子劈了你们!”说罢就小跑着冲了进去。
此时黑灯瞎火,蓝玉酒后又有些不清醒,一时间竟找不到顾天行所住的阁楼,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一路跌跌撞撞,嘴里还骂着些不堪入耳的话。
“这儿呢!别乱跑了!”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蓝玉身后的一处房门前传来。蓝玉回头一看,正是顾天行!
顾天行身着一身素衣,双手负在背后,冲蓝玉喊话。
“嘿!原来在这儿呢!找你半天了!”蓝玉见了,根本不管什么礼节不礼节的了,冲过去一把推开门口的顾天行闯了进去。
反正早晚都要被收拾,还不如在砍头前潇洒一把。
顾天行被推了一把,打了个踉跄,站稳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也进了屋,顺手带上了门。
屋里没什么装饰,只有一张卧床,床边摆着一张案桌,上面铺着一张地图,还有一盏油灯在,蓝玉大大咧咧的动作下轻轻跳跃闪动。
蓝玉就毫不客气地倒在了那张床上,整个屋子都随着他的进入而弥漫开了酒气。
“你何以如此大胆?”顾天行倚靠着紧闭的门,语气平淡的问。
“将死之人还有什么不敢的?”蓝玉说罢就跳将起来,挥舞着手中未出鞘的剑:“只希望能在我死之前也取了你这条老命!省的留你在此祸国殃民!”
顾天行听了丝毫不惧,反倒大笑出声:“哈哈哈哈!祸国殃民?你倒是说说,怎么个祸国殃民法儿?”
“去打一场必败的仗,怎么不是祸国?横征暴敛,又怎么不是殃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