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赵副队满面愁容宣布收队。
“这边留下两个人暂时看守现场。”从老阎那边点了两名留下,其他人撤走。
所有人下半身基本上都已经湿透了,楚游跟着赵副队上了来时的那辆车。
车上还有来时紧急翻看的关于这起连环杀人案的资料。
“这样,你们先回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晚上再过来局里,今晚要熬夜,把支队同志们找出来的案子资料都过一遍。”
赵副队一边用干毛巾擦着脸,一边交代几人。
几人自是点头称是。
熬夜连轴转,这是常态,更何况是遇到了这种手段凶残影响恶劣的连环杀人案。被调过来的时候几人都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楚游将毛巾搭在脖子上,脑子里捋着思绪,无意间回头看向车窗外,恰好看见旁边那辆悍马旁站着个长身玉立的人影。
玻璃车窗被哗啦啦的雨水糊了厚厚一层,模糊了视线,不过从对方显眼的黑白配衣着上,楚游还是认出了那是李栝。
眉梢不自觉地一抖,楚游收回视线,抬手扯下毛巾,垂着眼睫重新擦拭身上的水渍。
“那位李医生,年纪轻轻,对外伤痕迹上确实很厉害。”
坐在副驾驶座的吴凯歌显然也发现了旁边车外站着的李栝,回想起刚才现场验尸的情况,不由感慨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他自己就是个三十来岁刚步入中年的男人,这么一感慨,还挺老气横秋的。
驾驶座上的张宏嘿嘿地笑:“吴哥,你这话是在把自己也夸进去了吗?”
虽然才刚接触不久,干他们这行的,看见一个人的第一时间,下意识的就会去观察总结对方的性格特征偏好以及一些小习惯小动作。
不是带着什么目的,就是习惯了。
张宏二十多岁,正是精力最充沛的时候,各方面潜力都不错,就是有一点:笑点超乎想象的低,经常冷不丁就get到什么笑点。
据他自己说,他对此也十分苦恼,毕竟很多情况下,笑场总是不合适的。
有两人吹牛打屁,车里气氛稍缓,赵副队也不介意年轻人想办法放松自己,毕竟绷得太近的弦,反而韧性不足。
“对我来说,你们都是年轻人,都比我们当年厉害多了。”赵副队感慨。
只比楚游大一岁的张宏不赞同地摇头,一边启动车一边大大咧咧说:“那不一样,当年的前辈们经验短缺,技术方面也完全比不上现在,能办理那么多案子已经很厉害了。前辈们比拼的纯粹就是头脑,我们现在既有头脑也有丰富的信息咨询技术辅助。”
不知道脑袋里想到了什么,张宏忽然又鹅鹅鹅大笑起来。
其他三人,包括楚游都默默看了看他,眼神里露出无语之色。
外面天色暗沉,看起来像是要天黑了,可实际上却是上午十一点多。
车直接把楚游送到了单元楼门口,楚游告别三人,冒雨冲进楼道里,一边爬楼一边给奶奶打了个电话,说下午晚一点会过去看她。
目前楚游还是租房住,电梯公寓,不过她就在二楼,等电梯的时间就够爬上去了。
听说她要来看自己,楚奶奶很高兴,不过高兴完了,又忧心忡忡地问:“小游啊,你最近忙不忙啊?好不容易有点时间,不然还是在家多睡睡觉吧!”
楚奶奶几年前去北市做了手术,手术很成功,但到底人年纪大了,在肝上动了刀,身体更加脆弱。
楚游上的G大,一所有名的公安大学,从大一到大四,学业都很繁重。
后来还考了研多读了两年。
在准备直升博的时候,楚奶奶一个人在家摔了一跤,要不是当时有临时保姆过去工作,发现了躺在地上的楚奶奶,而后及时送至医院,楚游恐怕就要提前失去奶奶了。
这件事让楚游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