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贤妃的心情就一直不怎么美妙。
就算叶绥在延禧宫中什么都没有走,她也觉得如芒刺在背,怎么都不得安生。
尤其是,皇上竟然会宿在紫宸殿,还让内侍宫女将日常所需的东西都搬了回去,这就意味着皇上对她的疏远。
她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疏远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她本人呢还是因为别的事情?
她不知道,但是她自己绝不能让皇上继续宿在紫宸殿——幸好,她早就有应对。
当初皇上之所以好会经常留宿寿康宫,是因为可以舒缓头疼,自然就产生了依赖,依赖这种事情,不管是培养还是戒断,都相当艰难。
果然,现在皇上再次回到了寿康宫!
贤妃伺候着永昭帝睡下,才有空走出寝殿听鸣雁的汇报。
“娘娘,延禧宫的酒宴已经散了,没有别的动静。皇上只是如常在延禧宫饮酒,不一会儿就头疼发作了。”鸣雁这样说道,将延禧宫的情况一一说来。
末了,她这样请示道:“娘娘,是否需要在宫中放出风声?皇上再度头疼的起因,是因为前去寿康宫赴宴?”
贤妃想了想,摇头道:“无须这样做。现在皇上回来了,不宜多兴风浪。现在最关键的,还是那叶氏进宫一事。”
皇上头疼一事早已存在,并不是新近才出现,将原因栽在延禧宫太过牵强了,说不定会更加引起尚药局的追查,怕会得不偿失。
她不愿意皇上头疼的事情作为一个明显的病症,只想让所有人都忽略这个问题。
如此,才能更好地隐瞒下去。
毕竟,就算她早有准备,有些事情也不可能做到毫无破绽,若是有心人深入追查,怕会发现什么端倪。
“是,谨遵娘娘的吩咐。”鸣雁立刻回道,完全听从贤妃的意见。
贤妃的神色并不轻松,继续问道:“延禧宫设宴的目的,查清楚了吗?”
以纯妃那个低调沉静的性子,绝不可能因为儿子得了教习表扬就大张旗鼓设宴。
在现在太子未立的情况下,若是某个皇子过于突出,定然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纯妃先前的做法都是藏拙,二十一皇子除了最得皇上宠爱之外,其他方面并不显。
怎么那叶氏一进宫,二十一皇子就得了教习的表扬,还要设宴庆贺?
听到贤妃这么问,鸣雁的神色一阵羞愧:这一点,她没有查出来。
纵然延禧宫里里外外都是暗探守卫,但是他们所能见到的都是很表面的东西,延禧宫依然和过去一样,内侍宫女们的嘴巴都很紧,没有丝毫风声漏出来。
这背后,必定有汪印的势力在为延禧宫护航,不然凭纯妃的本事做不到这一点。
虽然不知道纯妃这么做的原因,但是贤妃很确定的一点,那就是纯妃这么做,定然有深意。
是什么呢?
鸣雁查不到消息,贤妃自然也就难以猜测。
但是第二天,延禧宫就有了新的动静,也第一时间为鸣雁所知。
贤妃听罢,眉头都皱了起来:“你是说,那叶氏在延禧宫中行医?为宫女内侍们诊断?”
据说那叶氏医术了得,不然当初也不能解决靖平县那场灾难,也不会有京郊为佃农诊治一事,但是在宫中……就算在延禧宫中,也不符合规矩。
鸣雁也觉得很奇怪,这样回道:“娘娘,的确是这样。这还是纯妃娘娘提起的,纯妃娘娘怜惜那些宫女们,现在暂时还在为延禧宫的内侍宫女们诊治,听说纯妃娘娘会前来求见皇上奏明此事。”
那叶氏竟然还想在皇宫中行医?开什么玩笑?!
宫中有尚药局的太医、学徒等等,哪一个不是在医术上浸淫良久,那些宫女内侍们虽然没有太医为他们诊治,但也有教习学徒来为他们开方的,叶氏这是想做什么?把尚药局置何种境地?
叶氏这么做,不但不符合规矩,还是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