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关寒松看来,汪印的确有杀虞诞芝的本事,但是那么多年过去了,汪印为何还要这样做呢?
杀了虞诞芝,还留下了那么明显的证据,这就是让自身处于危险之中,汪印聪明绝顶,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呢?
关寒松相信,永昭帝又会相信吗?
听了汪印的话语,永昭帝惋惜道:“国公爷一生为国朝,不想竟这样身亡,朕实在痛心不已。先前礼部上谥,朕为国公爷定了‘烈’字,爱卿以为如何呢?”
有功安民曰烈,秉德尊业曰烈,以虞诞芝过去曾在军中的功绩,当然能称得上一个“烈”字。
人死为大,谥号尊美,他一点想法都没有。
“回皇上,这个谥号很适合国公爷。”汪印这样答道,中规中矩。
永昭帝笑了笑,说道:“是吗?你觉得虞诞芝泉下有知,会喜欢这个谥号吗?虞诞芝想必会喜欢吧,他征战了一辈子,是顶天立地的人。这样的人,应该为国朝而死,却不想被刺杀了。”
他脸上的笑意凝住了,声音也沉了下来,冷声道:“虞诞芝是在雁西卫被刺杀的,雁西卫执掌在你手中。你说说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汪印默了默,一时没有说话。
从皇上提及到虞诞芝开始,他就知道少不了这样的质问,但是他能说什么呢?
“回皇上,臣不知道。臣也为此事而难过。”汪印这样回道,微微低下了头。
“不知道?你这个雁西卫大将军不知道……可是,雁西卫的士兵却看见那刺客身着鸣蛇服,这你也不知道?”永昭帝说道。
他脸上没有任何怒气,仿佛就是在说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然而这样的神色这样的语气,却让伴君多年的汪印知道,这才是帝王心中真正震怒的时候。
“皇上,臣的确不知道。要穿一件鸣蛇服有多难呢?当年在茂陵时不也出现过类似的情景吗?再者,现在缇事厂并非臣在执掌,就算此事与缇骑有关,也应当请九殿下和十殿下而来。”
永昭帝看了汪印一眼,眼睛半眯起来,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一样。
紫宸殿这里的氛围,因为帝王的沉默似乎也变得沉凝下来。
这个时候,只有裘恩以及魏离弦在殿中守候着,这两个人都低下了头,恨不得当自己不存在,丝毫都不想引起帝王的注意。
良久,永昭帝才说道:“那么……你说说吧,虞诞芝临死前所写的那个‘汪’字,是什么意思?血书写就,虞诞芝是想提示什么呢?”
这一下,汪印抬头了,他看着永昭帝,眼神十分复杂:“皇上,您不记得了吗?永昭十九年,赵祖淳同样写过这样的字,用来污蔑曲公度。臣现在所处的境地,就是和曲公度一样。”
“你是说,虞诞芝诬陷你?为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永昭帝盯着他说道,声音越沉了。
“臣不知道国公爷是什么意思,但是臣没有做过这样事情。本来人死为大,臣也不应该多说什么,但这关系着臣的清白,国公爷这是故意嫁祸于臣,臣无可辩解。只请皇上记得当年的事情。”
汪印知道辩解是没有多少用的,但是该说的话他一定要说出来。
他没有做过的事情,当然不会承认。
“嫁祸于你?他为何要嫁祸于你?你和他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永昭帝这样问道。
汪印再一次沉默了。他杀了虞师放,虞诞芝与他有杀子之仇,这些事情,他的确是做了,但是在这一刻,他不想说出来。
再者,皇上强调这一点有什么用呢?
如果皇上心中早就有定断,不会因为他是什么样的态度而有所改变。
最终,他只是说道:“皇上,昔年赵祖淳也是指证曲公度,就是一场栽赃嫁祸,现在的事情和当年太相似了。如今当然也是,请皇上明察。”
“不说虞诞芝,那么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