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等官员也相当失望。”
将雁西卫急报送至御前的人,便是窦大用。
他和永昭帝一样,对汪印围剿嶙峋山贼匪同样深感意外。
倒不是意外剿匪这个事情,而是在于剿匪的时机。
嶙峋山的贼匪逃犯是雁西道之患,以他对汪印的了解,其一定会将嶙峋山的贼匪除去的,时间迟早而已。
但是现在这个时间,的确太早了一些,尤其是汪印刚出使大雍回来,可以说是马不停蹄了,汪印为何会这么赶呢?
接二连三立下功劳,汪印就不怕吗?
或许是怕的吧?不然就不会故意放走屠枭,故意削弱了自己的功劳。
没错,在窦大用看来,屠枭这个人是汪印故意放走的,乃至屠枭逃脱这个事情本身,很大可能都是汪印对外的说法而已。
雁西卫士兵既然出其不意,既然都能将整个不悔寨都掀翻,为何会独独逃脱了屠枭呢?
如今看到永昭帝稍霁的神色,窦大用更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也不由得深感汪印此举十分高明。
水满则溢,汪印这是故意让水桶裂开一条缝啊!
当然,屠枭虽然逃脱了,但是嶙峋山的贼匪逃犯已不能为患,汪印和雁西卫的确剿匪有功。
这一点,谁都不会忽视,兵部更要作出表彰。
想到这里,窦大用这样说道:“皇上,嶙峋山的贼匪剿灭了,这对国朝来说是件好事,或许会给雁西道带来不一样的生机。”
虽然密报中说裴解等官员不满,但这是不是真的呢?——他看未必。
嶙峋山的贼匪逃犯不能为祸,那么雁西卫南面的吏治就会渐渐恢复正常,赋税百姓田地等问题也会慢慢解决,作为观察使的裴解应该大笑三声才是。
裴解生气的反应,多半是为了配合汪印……
当然,在这一事上,窦大用也不由得站在了汪印这一边,不然也不会故意说刚才那几句话语。
意识到这一点后,窦大用的神色便有些异样。
他明明不喜欢汪印,还两次受制于汪印,怎么会为其出言呢?
对自己的做法,窦大用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对嶙峋山那些贼匪的厌恶比对汪印的更甚。
昔年窦大用还是吏部员外郎的时候,曾经手过几件异常恶劣的案子,其中有些罪犯就是逃去了嶙峋山。
他对嶙峋山和云屠山的贼匪的态度都一样,那就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如今汪印做了他想做的事情,他当然拍手称快。
现在,就看皇上怎么看待这件事了。
永昭帝沉默良久,才下令道:“兵部对雁西卫士兵进行嘉奖,着汪印一定要捉住屠枭,捉住屠枭之后,再论功!”
他还想用着雁西卫这些士兵的,不管他对汪印有什么不满,在汪印刚刚剿匪成功的关头,他是不可能对汪印做什么的。
这个旨意,既安抚了雁西卫的士兵,也不违背他自己的心意。
“是,臣听令,这就让兵部拟文书。”窦大用恭敬地回道,对永昭帝的旨意并不感到意外。
皇上言下之意,就是一日没有捉住屠枭,汪印便一日无功。压着汪印,这便是皇上的做法。
不久,京兆其他官员也知道了汪印剿匪的事情,对此自然心绪不一。
过年前的朝局最大的动静与汪印有关,说实话,京兆朝官们都觉得挺正常的。
汪印离开京兆快一年了,远离了朝局的中心,但却没有远离朝局的焦点,始终还是那么引人注目。
仔细想想,汪印去了雁西卫所做的事情,都不是小事情,尽管不能说是震荡朝局,但都是动静极大,绝不能忽视。
家眷安置军中、靖平县的瘟疫、出使立功、剿匪成功……哪一件,都值得朝官投注目光。
尤其是,做出这些事情的人,还是汪印。
汪印在刚接任雁西卫大将军之时,朝中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