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膝盖还是红肿了,连小腿都僵硬不已。
而且,韦皇后自己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比之前黑了许多,无论抹多少脂粉都不能弥补回来。
国朝以白为美,看到自己比以前黑了,韦皇后心里又急又慌,对跪灵这一件事简直深恶痛绝。
可恨,太后娘娘为和要在这个好时候宾天呢?为何不早一点在春季的时候?或者晚一点在秋祭的时候,到时候大家都会舒服一点,免得这样折腾受罪。
想到折腾受罪,韦皇后不由得想到了经常被永昭帝唤去紫宸殿的纯贵嫔。
仔细说来,纯贵嫔跪灵的时间太少太少,倒是让她躲过这样的折腾。
可恨!还是因为太后宾天,所以纯贵嫔得到了这种种好处。
韦皇后不由得埋怨起静惠太后来了,怎么死也死得不是时候,平白让纯贵嫔受惠了!
越是想,韦皇后便便是觉得气不顺,她缩回了脚,冷声说道:“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本宫乏了。”
绿琴和宫女们都恭敬地停住了动作,随后,绿琴便这样说道:“娘娘,太医说过了,娘娘娘的膝盖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热敷几天,擦太医配备的膏药,没几天就会消肿了,娘娘请放心。”
韦皇后看了绿琴一眼,淡淡问道:“纯贵嫔那里是怎样的情况?”
绿琴低下了头,小声地回道:“纯贵嫔已经搬回了延禧宫。皇上还是时常传召她去紫宸殿,偶尔,皇上也会宿在延禧宫。”
听了这些话,韦皇后眼中倏地闪过了怒气,随即强硬这些怒气压下去,似笑非笑地说道:“现在太后宾天,在这一个月内,都要为太后娘娘守孝,怎么能宿在妃嫔宫中呢?皇上悲伤过度,许是忘了这个事情,但是纯贵嫔可不能忘记了!派人去说一声,让纯贵嫔记得这个规矩!”
她合了合眼,想了想,还是说道:“还是不用去纯贵嫔那里了,就这样吧。”
现在宫中谁都知道纯贵嫔最得皇上恩宠,若是她派人前去敲打纯贵嫔,说不定会引起皇上不快。
韦皇后自己也知道,永昭帝宿在延禧宫是不能做什么事情,但她心中就是不忿,想着怎么都要给纯贵嫔添堵才是。
就在这个时候,坤宁宫另外一位大姑姑红箫进来禀道:“娘娘,皇贵妃娘娘在殿外求见!”
听到这个禀告,韦皇后诧异地挑了挑眉。
范氏求见?这可是少有的事情。
她站了起来,吩咐道:“将人迎进来吧。”
本宫倒想看看,范氏此番来到坤宁宫是为了什么事情。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范氏来到坤宁宫中,这样说道。
说罢,她抬头朝韦皇后笑了笑,笑容怯怯的,衬着她那副柔弱的脸容,,让人我见犹怜。
可是,韦皇后一点儿也不怜惜,看到这样的范氏,她心中觉得警觉谨慎。
虽然范氏表现得很无害的样子,但是范氏所出的儿子是当今太子,而且范氏这些年也颇为皇上的宠爱,韦皇后对后宫这些女人实在太了解了,这些女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韦皇后和范氏差不多是同时来到永昭帝身边的,当年永昭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她们一个是皇子妃,一个是皇子侧妃,后来她们一个是太子妃,一个是太子良娣。
这么说来,她们之间认识相处也有几十年了。
在韦皇后还没有诞下皇子之前,韦皇后和范氏之间并没有根本的利益冲突,她们之间的相处还算平和,不过也一直是淡淡的。
在韦皇后诞下皇子之后,她们之间本就冷淡的关系那就更有了微妙的变化。
这几年以来,可范氏似乎还从来没有单独来坤宁宫。
这会儿,范氏来是做什么呢?
只见范氏在矮墩上坐了下来,笑着说道:“娘娘,想必娘娘也清楚吧,最近宫中风头最盛的人,乃是纯贵嫔,不知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