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又想毁了她,只是本事逊了一筹,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该报的仇,该从朱氏身上讨回的东西,叶绥都一一做到了。
朱氏对她来说,就是已经翻过去来到人和事,极少极少会想起了。
谁会特意想起曾经挡路荆棘,又或是硌脚的石子呢?
如今二伯娘为何特意要说这件事呢?还有……朱氏不行了,是哪个意思?
她还以为祸害遗千年,以朱氏死不认输的性子,就算生生熬着,也定会熬下去的。
可是,这才过了多久,朱氏就熬不下去了?
徐氏想到了佛堂朱氏的情况,脸色也沉了下来,道:“从初雪的时候,大嫂的情况便不大好了,药倒是一直在喝着,却不见好,反而越来越差了……我想着,你和三弟妹都想知道这情况,便趁机说了。”
现如今叶家就是徐氏当家,叶家后宅的情况,徐氏自然了如指掌。
对朱氏这个大嫂,徐氏当也没有好感,就冲着当初朱氏在沈家梅园设计自己女儿、侮辱自己相公这些事,徐氏就恨不得将朱氏摁在地上揍一顿。
可是,朱氏最后落得了如此下场,徐氏心中那些怨恨,也就渐渐消退了。
徐氏不是蠢人,知道三弟妹陶氏在府中当家的时候,对待佛堂的朱氏怀着怎样到心情。
三弟妹当真是恨不得拆其骨啖其肉,还勒令府中任何人都不得探望朱氏。
现在三弟妹去了河东道,大伯又回到京兆了,当初三弟妹定下的那些佛堂规矩,早已经不存在了。
这些日子,徐氏并不过问佛堂的事情,但是下人来请该吃什么药、该请什么大夫,徐氏很爽快地准许了。
朱氏最后如此凄惨,她已无心再去为难计较什么了。
可是,朱氏还是不行了。
她心想,三弟妹和绥姐儿会很乐意听到这些听到这个消息吧?
不过,她看了看叶绥的脸色,并没有在其脸上现多少喜色。
难道,她猜错了,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是,叶绥说话了:“多谢二伯娘告知这个消息。想必母亲是会喜欢听到这个消息的。”
母亲因为当初云屠山强盗的事情,对朱氏恨之入骨,现在朱氏不行了,母亲应该会觉得开心吧?
亲者痛,仇者快,放在哪里都是这个理。
至于她,朱氏是无关紧要的人,她自不会因为她喜欢或者悲伤了。
想了想,她便这样提醒道:“既然如此,府中的事情,二伯娘也应该提早准备了……”
这个准备,当然是准备丧事。
朱氏毕竟是叶家大夫人,也是长兴侯府的女儿,哪怕她已经快一年没有出现在京兆各种场合,但她的身份仍旧还在。
徐氏点点头,将声音再压低了一些:“这个不用绥姐儿提醒,我也是知道的。只是,我觉得有些奇怪,大嫂的身子,似乎病得……有些不对劲。”
听了这话,叶绥半眯了眯眼,低声问道:“二伯娘,这话怎么说?”
“自从大伯回来之后,大嫂的身子已经在慢慢好起来了,怎么一场初雪就会这么糟糕了?前来为大嫂诊断大夫,是大房请的,药也是大房煎的……”
徐氏话没有说得直白,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她猜想,是不是大房在其中做了什么?
毕竟,朱氏只占着大房夫人的头衔,却是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对大房来说是个负累啊。
人心,谁能看得清到底怎样的呢?
想到自己猜测的那个可能,徐氏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不免心想:幸好自己的相公并不在朝为官,没有那么多的阴险和谋略。
还是简单平安点好,打理庶务也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殊不知,叶绥摇了摇头,道:“二伯娘,此事不好说,朱氏没了,对大房不见得有很大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