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平淮署一事,百姓怨声载道,太子的声望已掉至谷底,现牵出五皇子府,可见五皇子府的声望同样会受损。”叶绥这样说道。
汪印点了点头,道:“倒是太子,因祸得福,没有在这股泥潭里踩得更深。”
是啊,百姓怨声载道的对象成了五皇子,自然太子就躲过一劫了。
如此说来,太子得了好处,莫非五皇子府之所以牵涉其中,是太子府的反击和布局?
不过,汪印和叶绥都不这么认为。
若太子真的能如此反击,还引起这么大的声势,那么就不会中计了。
况且,这个只是传言而已,还没有坐实。
这个传言,皇上未必会信,若是皇上不信,那么太子反而更受其害。
就在这时,一名缇骑飞跃进来,匆匆禀告到:“厂公,平淮署令薛兆荪招认了!道是这一切都是永乐候指使,也是五皇子妃齐氏下的命令!薛兆荪的手中,有齐氏的密信!证据十分确凿!”
听到这个禀告,汪印默了默,随即朝叶绥说道:“看来,本座要去缇事厂一趟了。”
薛兆荪在此时招供,实在突然,而他的招供,就是关键。
之前缇骑将薛兆荪下狱,薛兆荪只是沉默,无论用了的少刑法,他都死咬着牙。
怎么这会儿就招供了?供出的还是五皇子妃!还有密令这样实际的证据。
当汪印赶到缇事厂的时候,缇骑刚好从薛府中找出密令证据,呈送给汪印。
汪印看了一眼,见其上说的就是平淮署的事情,内容就是传言的那样。
更关键的是,上面还有五皇子的印鉴!
五皇子的印鉴,就代表了五皇子本人的意见。五皇子府的印鉴极难伪造,如今在密信上,那么……
随即,刑部属下刑部司的官员对密信进行了鉴定,确认了密信是出自五皇子妃之手,也确认了这印鉴绝无伪造。
也就是说,密信是确凿的。薛兆荪手上怎么会有这样的证据呢?
或者说,五皇子府怎么会留下确凿的罪证呢?
汪印知道,知道有人擅仿笔迹,根本难辨真假,缇事厂就有几个这样的人。
他相信,五皇子妃不会写这样的密信,这密信不会是真到位。
关键是五皇子的印鉴,谁动用了五皇子府的印鉴呢?
五皇子随大祭队伍出行,印鉴是随身携带还是留在了京兆?
要想知道这些答案,少不了要问一问五皇子了。
这时,在五皇子府内,齐氏惊惶不已,语无伦次地说道:“殿下……我没有!我根本就不认识薛兆荪,更没有见过他!我……我都没用过印鉴啊……殿下,臣妾……臣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又急又惧,说罢便泣不成声。
五皇子印鉴的确就在府中,也是由她来保管。
可是,可是她根本没有动过啊,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薛兆荪长什么样她都不知道,怎么会写密信给他呢?
留下无法摆脱的证据,她怎么可能会做怎么愚蠢的事情?
侧妃柳氏在一旁为齐氏说着话:“殿下,此事定与姐姐无关!我们都如此关心殿下,姐姐向来聪慧,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郑繁神色墨黑,他也知道齐氏不会这么做,可是证据太确凿,他能怎么办?
齐氏是聪慧,他担心她聪明反被聪明误,被人利用了而不自知!
他沉吟良久,最终还是问道:“你确定,印鉴没有动过?永乐候府有没有问你借过印鉴?”
齐氏一愣,眼泪哽咽一下子就顿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郑繁,失声道:“殿下……您……您不相信妾身?”
见她如遭重创的样子,郑繁的神色和缓下来,柔声道:“本殿不是这个意思,本殿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可是,事情已经出现了,父皇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