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羞辱,心里想必蒙上一层阴云,还怎么面对京兆的场合?
说不定,女儿们心灰意冷之下,只想着回到松阳、远离京兆这个羞辱的地方。
而相公和她为人父母,断不愿意见到女儿受到如此欺凌。
为了女儿们以后的亲事,他们怕会离开京兆了。
离开京兆……徐氏眉头跳了跳,突然想起相公接手了长隆大街那些铺子。莫非,这便是女儿们遭受这场刁难的因由?
可是,许、宫两家姑娘与叶家没有关系,她们怎么会这么做?还有,绥姐儿回来得太及时了,这事情会不会与三房有关?
徐氏觉得脑子乱哄哄的,一时理不出个头绪来。
直到听了叶绽的一番话,她才恍然大悟。
“娘亲,那些夫人是沈家姐姐请来的。沈家姐姐与绥姐姐最要好,女儿猜想,肯定是绥姐姐请沈家姐姐这么做的。倘若没有绥姐姐,姐姐就不可能得到这么多首饰和赞赏。女儿听说,得了这些夫人的青眼,姐姐以后就会顺畅许多,其他姑娘都羡慕不已呢。”叶绽这样说道。
这些话,令徐氏茅塞顿开。
是了,是了,倘若这场刁难真的有三房的手笔,那么绮儿她们就不可能得到这么称赞,也不会有这次近乎完美的出场。
哪里会有人陷害别人之后,还想着让别人得到那么多好处的?
这个道理,说不通!
不管绥姐儿为何会折返,因为有了其在,她的女儿们才不用受委屈,才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反观大房……徐氏不是那么蠢笨的人,想到相公长留京兆的打算,再想到女儿们的遭遇,哪里还想不明白二房是挡了别人的路?
之前女儿们出门赴宴的时候,她没有拜托叶绅,就是隐约觉得大房靠不住,压根就没有为二房真正考虑过。
现在看来,大房竟然拿了我们二房来作筏子,二房可是刚回到京兆,从来都没有得罪过大房。
大房的人,好狠的心!
“什么?事情没有办成?!绥姐儿竟然及时回来了?还出言维护了二房的姑娘,怎么会这样?我不是都安排好了吗?”朱氏这么说着,心中失望不已。
明明只要将绥姐儿调走就行了,而且方法她都已经详细说清楚了,只要照着做就行了。
现在女儿竟然说事情没有办好?绅儿到底是怎么办事的?这么一点事情都会出错!
叶绅低着头,喏喏地说道:“娘亲,女儿也不想的。女儿已经将叶绥弄走了,谁知她没有离开,还搬来了那些夫人们,连许、宫两位姑娘都败下阵来了。在那样的情况下,女儿不便多说什么,实在是没有办法。”
朱氏也知道,女儿说的是实情。
一件事情能否办成,需得环环相扣,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现差错。
可是她实在难以接受最后的结果。
二房的姑娘们得到了京兆夫人的赏识,还得到了那么多首饰,绥姐儿也得到了维护姐妹的好名声。
可是大房呢?大房却什么好处都没有落着,她谋划了这一场,白白为他人做了嫁妆!
朱氏心头气闷,可是对着女儿,她又不能大声呵斥数落,只能将气撒在下人身上。
她对着松妈妈大声吼道:“松妈妈,你是怎么办事的?当时你怎么不陪着五姑娘一起去?你要是去了,还能提醒提醒,如此就不会出现这样的差错了。”
松妈妈苦着脸,讪讪的说道:“夫人请息怒,这是奴婢的不是,请夫人原谅,请夫人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