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粉蓝和白色占主基调,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连被子都一丝不乱。
由远及近,他最后看到自己面前,茶几上的水杯像个猫爪,水壶的形状看不出来是猫还是老虎, 反正头顶写了两个大字:嗷呜。
大概是猫吧。
陈邪唇角一弯,要被她可爱死。
直到看见放在透明收纳盒里的鹅黄色围巾,他脸上的痴汉笑瞬间消失。
围巾单独放了一个盒子。
陈邪记得,过年那天晚上,在欢乐城,那男的就是戴的这一条。
当时他看见,心里还嘲笑了一声,配色真的辣眼睛。
多看几眼,他才觉得颜色过于娇嫩,不像男生会买的样子。他顿时明白是什么情况,嫉妒得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
戴她的围巾,难怪颜色那么不搭也要硬戴。
他都没戴过。
而且那野男人戴过的围巾,她还不扔,不但留着,还单独拿一个水晶盒收起来。呵,怎么不供起来呢。
陈邪冷冷地歪着头,咬牙切齿。
大半个小时后,霍沉鱼穿着睡衣出来。他还坐在那,真的没动过。
她放了心,坐到梳妆台前面去,准备护肤睡觉。
正在擦脸,忽然她从镜子里看到,陈邪时不时瞥她一眼,那种眼神,不好说,看得她头皮发麻,酸溜溜的,又冷冷地忍着。
“你想说什么?”霍沉鱼回头看着他。
陈邪沉默几秒,扫了一眼她柜子上的收纳盒,语气闲闲的:“这围巾您打算留着明年给谁戴呢?”
霍沉鱼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顿了顿,知道他那天看到了,有点心虚,跟他解释:“我不是想留着给谁戴。我本来也打算不要的,但是送给陆定文又不太好,怕他误会,扔了又太不礼貌,很伤人,就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所以先洗干净,用盒子装起来。”
“捐了呗。”陈邪状似不在意地看她的反应。
霍沉鱼沉思片刻,点头答应,这好像是个不错的办法。
陈邪还是不爽,手上转着手机,黑眸盯她几分钟,闷声说:“我也要。”
“你要什么?”她没明白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是什么意思。
陈邪懒洋洋地耷拉着眼皮,淡淡地说:“围巾。”
“……现在是春天。”
还在卧室里,这温度还不够你燥的吗?还戴什么围巾。
霍沉鱼有点无语,他真的什么都要争。
“春天春天呗。”陈邪无所谓,特别执着,“春天老子也要戴,你就说给不给吧。”
霍沉鱼不跟他争,默默起身,去衣帽间翻出那条毛茸茸的黑色围巾,走到陈邪面前,耐着性子,弯腰给他一圈一圈地围好,问:“现在你开心了吗?”
这个温度戴这么厚实的围巾,确实有点热。但她好像一点不计较他没洗澡、会弄脏她东西的样子,还亲自给他戴,动作又轻轻柔柔的,再热也硬围着。
陈邪点头,直勾勾地盯着她白嫩的小脸:“开心了。”
“那你好好看电视,我要睡觉了。你洗完澡,去衣帽间最大的柜子里拿枕头和被子,自己睡,别吵我。”霍沉鱼警告他。
陈邪又点点头。
霍沉鱼拧着眉,看他这样有点不忍心,想了想,认真地跟他说:“如果你今天晚上听话,我冬天就给你织围巾。你乱来就没有了。”
“成,我什么都听你的。”陈邪想也不想,一口答应,眼睛亮亮的,盯着她笑。
她感觉应该没问题了,爬上床躺下,迅速把被子拉过头顶。
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想到卧室里坐着个经常对她动手动脚的男人,她根本静不下心。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霍沉鱼听见电视里有隐隐约约的呜呜啊啊,特别小声。她凝神听了几秒钟,脸颊发烫,躲在被子里还不够,急忙又用手捂住两只耳朵,有点恼。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