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霍沉鱼一怔,有点没反应过来,水汪汪的深瞳里全是茫然的朦胧,呆呆地问:“你说什么?”
陈邪说:“我要你。”顿了顿,又觉得这话有点令人遐想的暧昧,他补了一句,“跟我结婚。”
霍沉鱼这回听明白了,顿时恼羞成怒,气得直接拒绝:“不行。”
这个人竟然用这种事情逼她,简直是落井下石!
“怎么不行?老子替你查间谍,冒这么大危险,万一死了,不是亏大了。”
“那你不要查。”霍沉鱼语气冷冷的,转过身背对陈邪。
她早该知道他没安好心,不会是什么好话的,她还傻傻的问。
霍氏破产,她可能自救失败,但跟他结婚也是大概率死掉。她脑子被驴踢了,要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
而且霍氏破产还可以重来,不一定百分百就算失败。跟他结婚,她可能要被他气死。
陈邪压着心底的难受,坐起身,双腿叉开,手肘搁在膝盖上,十指交叉,身体前倾,偏头去看霍沉鱼的脸色,逗她说:“不怕你家破产啊。”
“破产”这两个字简直是戳在她心尖上。
霍沉鱼猛地一下回过头,睨了他一眼,憋着气,咬牙说:“你家才破产呢。”
“我家涉足的领域挺多,暂时破不了。”陈邪懒懒的,故意学她的语气说话。
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讨厌。
烦死了。
霍沉鱼抿紧唇,低着眼睛看自己白白净净的手指,不理他。
陈邪不死心,似笑非笑地问:“怎么,老子那么差啊,宁愿破产也不嫁给我。”
霍沉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小声嘀咕:“自己知道就好。”
陈邪气笑了,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追问:“那我差在哪儿啊?”
霍沉鱼本来不想理他,可是脑子里乱想了一阵,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回头控诉他:“你太凶了。”
“我凶?”陈邪好像不能理解她的意思,意外地挑了挑眉,说,“我是凶。但我再凶,我也没对你凶过。你怕什么?”
还说没凶过她,自己凶而不自知。
霍沉鱼恼怒地看他一眼,有点磕巴地说:“那天晚上,在花园……你凶成那样,还不承认呢。”
陈邪想了一下,看着她,有点想笑:“你管那叫凶你啊?”
霍沉鱼也想到当时的画面,感觉身上有点不自然,尤其是被他肆虐过的地方。她耳朵有点红,不耐烦地说:“反正你下手特别重,特别疼,就是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