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特意选了后排,避开刚才那个让她难堪的座位。
陈邪看她连坐都不肯和他坐同一排了,扯着嘴角呵了一声,闭眼靠在椅子上。
他刚才酒喝得有点多,又混杂,这会儿轻微上头,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是哪里在痛。
车里全是酒气。
霍沉鱼皱起眉头,盯着他,目光从他脸上移到随意搁在腿上的手掌心。
粗糙的大手上确实很多细细密密的小伤口,单看不是很疼,但伤口多得满手都是,看着就有点吓人了。
她一向娇气,受不了一点痛。这样的伤让她头皮发麻,不敢去想有多疼。
只能把眉头皱得更紧。
如果陈邪不是注定的大反派结局,对她脾气不要那么凶,行为举止收敛一点,她可能也不是非要远离他不可。
但他是。
陈邪的头,无意识地慢慢向旁边滑落。霍沉鱼看他像是要倒,犹豫一下,还是把手搁在椅背上,接住陈邪歪过来的头。
他脸上火热的温度烫得霍沉鱼手心一颤。
他怎么这么热啊。
陈邪并没有睡着,他只是有一点迷醉,头倒下去的时候他也察觉到了,正要直起身,忽然椅子后面伸过来一只手,接住了他的脑袋。
那只手有点小,冰凉冰凉的,又软又娇嫩,指尖带着隐隐约约的撩人的冷香。
陈邪怔住,脑中仿佛被谁开了一枪,天花乱坠地炸开,保持这个姿势,没敢睁开眼,感觉心跳都快停止了。
他怕他睁眼,发现是一场幻觉。
也怕他睁眼,如果是真的,她的手就会缩回去。
陈邪左手握成拳,一用力,短短的指甲陷进肉里,有轻微的疼痛感。
他现在很清醒,没有做梦。
可她不是很讨厌他么?他碰一下,她都会恶心得要命。
为什么还要伸手接住他的脸。
不嫌他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