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心地说:“所以,你以后不要再为了引我注意,故意对我与众不同,我不吃那套啊。”
霍沉鱼垂着双眼,静静地答应。
她本来也从没有想故意引他注意,但是好像对陈邪是说不通了。无所谓,只要陈邪不是喜欢她才纠缠她,她就可以暂时忍住,像对一般人一样对他,然后慢慢淡出他的视线。
想到这里,霍沉鱼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桃子,尽量把它当成普通朋友给她的,鼓起勇气,咬了一口,慢条斯理地嚼。
陈邪侧坐着,把手肘支在沙发背靠上,撑着头,耷拉着眼皮,一直盯住她吃桃的嘴巴看。
过了几秒,他转过头扯了下衣领,滚动喉结,没说话。
有点热。
陈湘抱着一个小箱子进来,脸上出了微汗,喘着气说:“你看这是——”她话还没说完,看到了沙发上的陈邪,愣了一下,叫道:“陈邪哥也在啊。”
陈邪有意无意扫了她手里的木箱一眼,松松咬着烟,嗯了一声。
霍沉鱼疑惑地观察着箱子,等着陈湘说出它的来历,没想到陈湘突然惊喜地跟她介绍:“啊,沉鱼,我哥陈邪你记得吗?以前隔壁职高追你追得最凶的那个!他就是我大伯和大伯母被拐的儿子,你说巧不巧哇?”
那可真是太巧了啊。
霍沉鱼呼吸一滞,面无表情地看着陈湘脸上的喜色,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只想任何人不要再提起这个话题,她刚被陈邪嘲笑了自作多情,现在每提一次,她就扎心一次,让她平平静静地过完这半天吧。
可惜陈湘没领悟到她眼里的请求,转身又笑眯眯地看向陈邪。
霍沉鱼预感到了她要说什么,急忙想打断她:“阿湘别——”别再提她和陈邪的关系了。
晚了一步。
她听见陈湘冲陈邪大声说:“陈邪哥,这你白月光啊,还记得吗!”
“白月光……我想想啊。”陈邪笑大了,故意拖着调子,慢吞吞地,看见心如死灰的霍沉鱼偏过头默默咬桃子,一脸全然不想面对这个场面的样子,便语调挑逗地故意问她,“我该不该记得啊,大小姐?”
听他那意思,他很担心他要是说记得,又要让她误会呢。
你就该闭嘴吧。
霍沉鱼心底这么想着,冷冷地看他一眼,知道他是故意,也不理会,拉过陈湘,强行转话题:“这个箱子是做什么的?”
“哦,这是陆哥哥给你留的。他出国前知道了你毁容留学的事,担心你想不开,写了很多封信放在里面,还有定情信物呢,叫我转交给你,要你等他回来娶你。”
陆定文,女配霍沉鱼的竹马,一直暗恋她,但从没表白过。
后来回国见到毁容的霍沉鱼,十分心疼,坚持要娶她,不过被父母强硬拒绝了。
身后有人“嗤”了一声,声音冷冷的,没有笑意。
霍沉鱼两只手抱住箱子,没搭理他,还在仔细回想陆定文对主线剧情的影响,又冷不丁听见陈湘说:“但是我觉得你不要等他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不如你嫁给我陈邪哥,你就是我的小嫂子,咱们天天在一块儿玩,多好。”
这句话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霍沉鱼手一颤,震惊地看着双手撑在桌上、一脸期待地跟她对视的陈湘,想了好一会儿,憋出四个字:“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