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鱼十分讶异,不明白陈邪怎么会产生这样的误会,这可是没有的事。
她拧着眉不想抬头面对陈邪,却急忙否认,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
“那是我之前哪里冒犯了?”
还算有自知之明,不夸张地讲,大部分举动都很冒犯。
她在修仙界是世家大小姐,又是天之娇女,从小金尊玉贵地长大,被众星捧月地保护着,学的是斯文优雅、风花雪月、矫揉造作那一套,一向对粗俗狠辣野蛮的人、事、物都很讨厌。
上山求救的散修会洗得干干净净再上来,请她下山做任务的修士,在她面前也是个个风度翩翩,谦和有礼。谁都知道她父亲是一方霸主,开宗立派,不敢造次。
结果她穿过来第一天,陈邪就以满屋子烟味、手机扔她裙子上、在她面前粗暴地打架杀人、还非要她坐在气味难闻的酒吧里,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弄脏裙子、抓疼她手腕等一系列行为,荣升她最讨厌的二人组之一。
另一个是修仙界的杀神,好像也姓陈,不过她不认识,就知道这人非常可怕,又没人打得过。
要不是她深知自己不是陈邪的对手,要保持理智才能继续自救,她早就翻脸了,还能让他在这问呢。
可是他这么问,霍沉鱼也不能说实话,只好又摇了摇头,装得认认真真地说:“没有。”
但很奇怪,他这次声音离得好近,像趴在她耳边说的。
霍沉鱼疑惑地偏头,看见了微微弯腰,把头低下来,歪着一张脸盯着她看的陈邪。
“……”
陈邪的脸近在咫尺,一双阴冷的眼睛带着眼角的伤疤,忽然放大在她眼前,霍沉鱼被吓了一大跳,差点叫出声来,两只手急忙拿包捂着嘴,强忍住,不动声色地慢慢往后退。
陈邪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大步逼近,又歪头到另一边看她的眼睛,问:“那是刚才楼道里看见我打架害怕了?”
当然害怕,换个人来,不一定有她忍得住呢。他那不叫打架,都杀了人了,还这么风轻云淡,反派胆子都这么大的吗。
霍沉鱼想,她要是点头承认,岂不是让他觉得罪行败露,说不定想杀人灭口。为了尽快结束对话平安回家,霍沉鱼只能继续摇头:“不害怕。”
然后后背咚地一声撞在墙上,痛得她嘴巴一抿。
陈邪紧随其后停在她脚跟前,两人的距离不超过二十厘米。
对方高大的身影太有压迫感,霍沉鱼非常不自在,转身要从左边躲开。
陈邪突然伸手,啪地撑在她肩旁的墙壁上,拦住她去路,低下头,冷冷地笑了一声,笑得胸膛跟着起伏震动,眼神极具侵略性:“那你跟我玩什么区别对待?”
这话说得太暧昧,霍沉鱼皱了皱眉,不想理会,便转身从另一边跑,同样被他伸手重重摁墙拦下来,“躲我?”
现在霍沉鱼整个人被陈邪圈在怀里,避无可避,贴得非常近。她能隐约感受到他身上逐渐燥热的体温,以及越来越沉重的呼吸。
他身上的酒气,混着淡淡的烟味冲进她鼻子里。
霍沉鱼的理智都被如此难堪的冒犯气得荡然无存,满眼厌恶和愤怒,又不敢冲他撒娇、发火,只能把头垂得越来越低,死命捏着包包,手心里汗都出来了。
然后因为头垂得太低,一下撞上了陈邪的胸口。
她在头磕在坚硬胸膛上的一瞬间,呆了呆,旋即像被烫到一样迅速挪开,睁大眼睛看着他。
陈邪也不计较,说:“你怕什么,我又不吃人。我就想告诉大小姐,别躲我,别区别对待无视我。你越这样,我就越想注意你。本来我现在对你没什么想法,你要是这样勾引我一段时间,我就不敢保证我会怎么样了。你知道,我对你这样的女生,”说着,他眼神顺着霍沉鱼雪白的肌肤滑下去,扫了一眼挺翘饱满的雪峰和不堪一握的细腰,眉毛一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