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护工摆出了一个防御的姿势。
这个电梯根本就是刷卡控制的,没有那张卡,她按不了任何按钮。
程惜不死心地尝试了一遍,没用,她按不了其他楼层,这座电梯是经过特殊改装的,甚至连紧急按钮都已经失灵。
这样的记忆她曾有过一次,那就是他们小时候那次在夏令营里一起被绑架,他让她先逃,自己引开了周邢。
现在他竟然故技重施,而且连跟她商量一下都没有?
这个人这次又是压根没有打算和她一起逃出去,之前的什么矫情和满嘴胡说,怕也是他用来转移她注意力的方法。
程惜觉得自己已经出离愤怒,事实上在成年之后,她还很少有这种完全被人玩弄在股掌间的挫败感。
随着她狠狠一脚踹在电梯门上,电梯也终于到达了1层。
门外没有她想象中的凶神恶煞的保安和绑匪,反而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
她站在一个类似高档私人医院接待大厅的地方,有摆放着鲜花的咨询台,舒适的沙发休息区,还有挂号和收费的玻璃柜台。
除了电梯内照出来的灯光外,这里还完全没有开灯,落地玻璃窗外更是黑漆漆的一片,不仅没有行人,连一盏路灯也没有。
这是什么建在荒郊野岭的奇怪医院?这是个好机会,程惜应该就这么打开门,一头走进窗外的黑色夜幕中。
在逃亡的过程中,黑夜反倒是她的掩护,不管这里在什么荒凉又人烟稀少的郊外,她只要走得足够远,就能找到可以求助的人。
就像他们小时候那次一样,她听了他的话,没有回头地跑了出去,最终也顺利地获得了救助。
但是现在……程惜抽了下唇角,走出这个她无法控制的电梯,然后顺着这面墙找到了消防工具箱。
她先是用肘部击破箱体的玻璃拿到了消防斧,又握着这把斧头找到了应急消防梯。
楼梯间果然是被锁上了,不过有了斧头后一扇门对程惜来说不成问题,她几下就劈开了门锁,提着斧头走楼梯上楼。
她不管肃修言为什么又让她先走,但是这一次,她绝对不要再头也不回地逃跑。
这么多年来她努力锻炼身体学习格斗,为的就是当现在这种情况出现时,她不会再是那个软弱无力的小女孩。
她当然也没有那么傻乎乎横冲直撞,她一直留意着楼上楼下的动静,但随着她快速跑回7层,仍然没有遇到这么阻力。
她握紧手里的斧头,通过楼梯间的门听了下里面的动静,奇怪得是竟然一片寂静。
难道肃修言已经又被抓回病房了?他看起来不像是那么不堪一击的样子。
就在她将信将疑的时候,却听到楼上有隐约的对话声传来,那是楼顶天台的位置。
她迟疑了一下,放轻脚步,缓慢向楼顶靠近。
随着她一步步靠近,她能听到那是肃道闲的声音,他正在不急不缓地说着:“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想谈什么,可以谈谈。”
所以那些护工医生、科研人员、保镖还有贝克博士,都被他遣散走了吗?
那这些人退开得也太快了,从她下楼到上楼,最多短短几分钟时间,他们已经消失得连踪迹也没有了。
肃修言嗤笑了声,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放松,甚至有些懒洋洋的味道:“聊什么?聊你为什么这么变态,就是不肯放过我吗?”
肃道闲的声音依然温文尔雅:“小言,你不要这样认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是想保护你。”
肃修言冷笑了声:“是吗?不想伤害我?那么在你发现周邢对我居心不良的时候,不仅没有加以阻止,还两次帮助他对我下手。甚至不惜引导我对父亲的看法,让我以为是他在纵容周邢……你这个保护,还真是苦心孤诣!”
他说完停顿了下,又冷笑着加上了一句:“不要叫我小言,我听起来